2017年5月1日,清晨。
我躺在北京市人民醫院的病床上,根據主治醫生的說法,我在軍都山脈深處被困大半個月。
救援人員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衣服破爛,手上腳上還有腰上都生有凍瘡,大概有一個星期以上沒有食物入肚,真個人被凍得皮膚發紫發青,哪怕是眼睛上都蒙了一層霜。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才把我從鬼門關中給拉了回來,據說我當時的嘴巴里甚至還含著一塊冰。
一天前,我在重癥監護病房中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到那個雪白色天花板的一瞬間,我的心中那塊沉重的巖石總算是落了地,至少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我脫離了那個怪誕荒謬的空間。
關于昏迷之前的那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么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而看到自己的身上纏滿繃帶的時候,我本能的反應是想先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想確認一下自己不是殘疾。
強烈的疼痛由感官神經傳達給我的大腦,這說明我的肢體應該不會又太大的損傷,我的聲帶由于凍傷,所以我目前的說話聲音是小之又小,而且還不能多說,否則會對嗓子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而當我知道自己身體的一切損傷都是由低溫環境造成的時候,我沒有驚訝,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妥。
因為這可能是對于我來說最好的結果了,因為我還活著,醫生也跟我囑咐過,只要我能在安心的修養一兩個月就能痊愈,身體機能就能完全恢復正常。
老實說,我很慶幸,不管過程如何,我總算是逃出生天,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來的。
在冰晶棺打開后的那段時間我的記憶是完全空白的,就像是被人刪除了一樣,這些凍瘡也更讓我不明原因,肯定是在我失去意識后的某個時間點才產生的。
我問過護士,救援隊當時只發現了我一個人,這么長的時間里也只找到了我一個人。
不過我住院以及后續治療的費用已經被寒榮北給墊付了,聽說我被找到的消息,北爺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通過自己的關系,開通了專用通道,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大夫對我進行手術,而后將我安排在了重癥病房。
被爺說過,今天會來看我,我需要當面問問他關于那個蒙哥巴馬的事情,我身上發生的這一整列的事情,他在其中絕對也是重要的一環。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恐怕北爺現在也不知道他的這個保鏢如今身在何方吧。
老刀他們肯定也還活著,還有那個口罩男神長也是一樣,如果我都是活著的,那么他們就更沒有可能出事。
很有可能,我就是老刀他們帶出來的。
至于他們去了哪里,這就不是我能夠知曉的了,他們來歷隱秘,身份更是非同尋常,還有他們所隱藏的秘密,這些種種可能會就此在我這里成為一種未解之謎。
不過,現在我更希望以后就此跟他們再無見面的機會,關于八達嶺長城還有軍都山之下所深藏的那些東西,我不想說出去一個字。
一是說出去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二是我不想在和老刀他們這幫人有任何的關聯,這間事情中甚至牽扯到了日本人,也不知道他們這些日本的隊伍是受誰指控,竟然敢在我國境內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背后的人恐怕力量超乎我的想象,這種大人物若是想要弄死一個人,或許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