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還在掙扎著,我們在岸上跟那頭怪物來回拉扯,他夾在中間很是痛苦。
我們一邊要防止孩子被巨鯢拖下水,一邊還要防御水下其他的巨鯢,不過,這些家伙倒有點沒頭蒼蠅的樣子,雖然會時不時的沖水面下跳起來咬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能真的又碰到我們的。
可能它們只是依靠氣味兒來鎖定目標,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游刃有余,沒有人在被巨鯢拉下水,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海子拉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胡兵的動作跟個豹子一樣凌厲,他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精裝匕首,大吼著就刺向了咬住海子大腿的那頭巨鯢。
霎時間,黑色的液體噴射而出,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戳進了巨鯢發白的眼睛里,惹的它一陣劇烈躁動,看其阿里很是吃痛。
因為這一刀的原因,那只巨鯢松開了咬住巨鯢的血盆大口,沉到了水里,我們趁機將海子拉了上來。
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水里其他的巨鯢變得很是興奮,僅僅只是片刻,水道里發生的一幕讓岸上的我們吃驚不已。
它們在啃食自己的同類!
那頭被胡兵刺傷眼睛的巨鯢此刻正被其他的怪物所攻擊,沒想到它們還有這樣的嗜好,不過這無疑是在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給海子治療傷口,胡兵直接把海子背了起來,我們立馬跑到了亮光那里,如果沒有猜錯,我們離脫身虎口不遠了。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令我失望。
水道邊地墻壁上多了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往前走五六米就是一個向上的臺階,斑駁的亮光從臺階的上方穿了進來。
我們沒在多想,直接就走進了通道。
上了臺階之后,我才發現這截臺階竟然有二十幾米的長度,盡頭好像是一個用石磚封堵的洞口,應該是年代久遠失修的緣故,有的封磚已經掉落,外面刺眼的光芒從缺口照了進來。
我大概的估計了一下,我們離地面應該有個十米左右距離。
看來這條水道在很深的地下,我走在了最前頭負責開路,這個時候我似乎能剛看見外面海藍的天空,微涼的輕風從缺口透了進來,帶著新鮮的空氣。
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上頭洞口的封磚,我沒用多大功夫就全部扒拉了下來,可代價卻是蹭的滿鼻子灰,隨意的擦了擦,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從洞口向外探出了頭后,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這里好像是一個小平原,四周也沒有看到什么人,我扒著洞口的邊沿直接爬了出去。
接著我又把余老他們一個個都拉了上來。
大家都上來后,我們走了個幾十米才停下來,準備為海子包扎一下傷口,那些巨鯢應該不會追上來,在陸地上我們也不至于太過害怕它們。
用刀子割開海子的褲腳后,我發現他腿上的傷口其實不算很嚴重,上面留著一排清晰的齒痕,雖然留了很多血,以至于海子的臉色有些發白,但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只要簡單地處理一下,過不了幾天時間就能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