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呢?畢竟魯家傳承了多代,家底肯定還是不少的,而駱厲說到底也只是筑基初期修士,若能躲在后面輕輕松松半路攔截一些,來個黑吃黑,別人也不知道,又何樂而不為?”夏道明淡淡道。
“幸好公子提醒!看來還是要先不惜耗費靈石和靈脈之力,以陣法消耗來敵法力,而我和魯家子弟以逸待勞,等時機差不多了,再猛然殺出去,快速擊潰殺滅來敵。
駱厲老兒想不到我已經是筑基修士,而一通擊殺又是迅猛,我和魯家子弟實力大部分都還保留著,駱厲老兒見狀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白白吹了一夜山風。”魯敬龍說道。
說到后面,魯敬龍不禁面露幸災樂禍,似乎已經看到了駱厲老兒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命三霞族老啟動陣法,守住尋仙崖,我和你去做螳螂捕蟬后面的那個黃雀。”夏道明一臉平靜地說道。
魯敬龍聞言先是面露不解之色,接著似乎想起了什么,渾身大震,一臉震驚和不敢置信地盯著夏道明。
“怎么,不敢?”夏道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著夏道明嘴角勾起的微笑,莫名地魯敬龍感到后背一股寒氣悄然往上爬。
“不是不敢,只是駱厲本身是筑基修士,而且不出所料,他身邊應該還跟著兩三位煉氣后期修士,就我和公子您……”魯敬龍使勁吞咽了下口水,感覺喉嚨干澀得厲害。
昨日,他還只是一介煉氣修士。
筑基修士對他而言高高在上,根本無法戰勝。
今日,夏道明卻跟他說,要做那個黃雀,聯手襲殺筑基修士。
“本來這事我一個人做更合適,但就是因為考慮到駱厲身邊應該還有其他人,所以你跟著一起,把握性應該會更大一些。”夏道明說道。
魯敬龍聞言再次渾身大震,嘴唇抖動,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毅然道:“我聽公子安排!”
夏道明聞言微笑著拍了拍魯敬龍的肩頭道:“老魯別緊張,放輕松一些。靈刀門也就只是三位筑基修士而已,我和你聯手,就算真走了駱厲,在實力面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駱厲做的太絕,收人錢財,竟然還在幕后推動人來洗劫魯家,自己做那個將魯家不動產一碗端的人。
魯家若沒實力,那也就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劫難,但既然有實力,若靈刀門門主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擺正位置,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而不是想著滅魯家。
否則,就算靈刀門最終滅了魯家,慘勝而出,也不過只是第二個魯家而已。而若我們真神不知鬼不覺將駱厲他們留下來,接下來,估計整個萬螺仙山北面的筑基勢力都要投鼠忌器,不敢對魯家輕舉妄動。”
“公子真是英明!”魯敬龍聞言肅然起敬,心里頭的不安一掃而空,反倒熱血沸騰,滿是期待。
“伱先把尋仙崖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夏道明微笑道。
“是,公子。”魯敬龍一臉肅然地躬身拱手,然后轉身離去。
——
沒有攔阻之下,夜襲的人從四面八方暢通無阻地涌入山谷。
一些人看著夜幕下閃著淡淡黃色霞光的靈稻田,兩眼發亮,飛撲向靈稻田,拿出鐮刀開始收割。
一些人飛踹開山谷里一間間房屋的大門,闖進去翻箱倒柜。
還有很多人則直奔尋仙崖。
同一時刻,夏道明和魯敬龍在夜幕下,駕著一只飛舟從尋仙崖面朝后山深淵的方向破空而去。
飛舟上有符文微微亮起,有云霧從飛舟釋放而出,縈繞飛舟,使得它在夜幕下,仿若一團云霧飄飛。
這飛舟正是奪自筑基劫修的那一艘。
不僅品質高,速度快,而且劫修為了隱身,方便跟蹤和埋伏襲殺,當年訂制這艘飛舟時,還特意加價弄了釋放云霧這個特殊功能。
“好飛舟啊!”魯敬龍站在飛舟之上,吹著夜風,感受著飛舟的速度,不禁大為驚嘆,看夏道明的目光又多了一絲深深的敬畏。
夏道明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飛舟可是那筑基劫修吃飯和逃生的家伙之一,又哪能會差。
當日,若不是他一番精彩表演,得以近身,又出乎意料地祭放出萬蛇陰魂幡,那劫修已經駕著這艘飛舟逃出生天了。
飛舟繞著金桂峰附近的山嶺上空飄飛著。
飛舟上,夏道明和魯敬龍的一雙眼睛就像鷹隼一般,俯瞰掃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