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家伙是一位武道大宗師,而且還陰險得很,一開始根本沒表露出來,以致我一時不察著了他的道。”鐘朦一臉憤憤道。
“武道大宗師,你說的是夏道明!”莫茹君臉色微微一沉道。
“莫師姐認識此人?”鐘朦面露意外之色。
鐘朦歲數比莫茹君大,但莫茹君是內門弟子,故反要稱她為師姐。
“今日我隨曾姑祖母考核帶藝拜師的弟子,此人便是其中之一。我見他年齡偏大,不建議收錄,但曾姑祖母看重他武道修為,執意要收入門中。
哼,結果沒想到,此人不僅不心懷感恩,低調謙遜行事,反倒依仗武道張揚欺人,實在可惡!”莫茹君冷聲道。
“莫師妹說的是,青元門乃是修仙門派,又豈容門人依仗武道張揚欺人?這個夏道明要是用法術擊敗鐘師妹,那也只能怨鐘師妹學藝不精,用武道傷她又算什么本事?
我看此風不可長,否則他一個新來的弟子,憑仗大宗師的武道修為,以后豈不是連我們都可以欺壓?”敦厚男子一臉沉重道。
“那他應該沒這個膽量!”莫茹君臉色微變道。
“那可不見得,此人仗著大宗師的武道修為很是猖狂。我不過只是請藍雪幫忙給靈田行云布雨一番,他便出言不遜,與我動手。
我看馬師兄說的沒錯,此風不可長,否則真要縱容下去,以后他依仗大宗師修為,還真要騎到你們頭上去。”鐘朦說道。
莫茹君聞言有些被說動,沉吟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此人是我曾姑祖母執意要收入門中,而且一開始就被她劃入了我們靈田堂。
你們也知道我曾姑祖母素來嚴格,不喜人跟她唱反調。此人才今天剛被她收錄,我肯定不能去她面前說道。”
“難道就這樣算了?”鐘朦聞言不服氣道。
“一個新來的弟子這么張揚,自然要好好壓一壓他的氣焰,又豈能算了?”馬師兄冷冷一笑,然后目光看向莫茹君,道:“莫師妹,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劃一塊西凌峰的靈田給他耕種。
他若老老實實耕種,按時按量上繳靈稻也就算了,若不服氣,敢鬧事,我們便可名正言順鎮壓他。
武道大宗師雖然厲害,但武道終究無法跟仙家法術相比,屆時我們多找一些人,遠遠施法,累都能把他累趴下,量他也興不起什么風浪來。”
“馬師兄此法太妙了,這種人就應該用這種方法收拾!”鐘朦兩眼發亮,一臉幸災樂禍道。
“這樣做會不會太明目了一些?西凌峰那邊如今地力嚴重不行,又多蟲病,已經沒有什么門人愿意在那邊耕種。
這些年耕種那片區域的靈田收獲只需上繳很小一部分,幾乎相當于把靈田白白送給弟子,才有手頭拮據的弟子愿意去耕種的。”莫茹君微皺眉頭道。
“我們只是按門中規定行事而已,也沒有什么不對。再說了,靈田分配本就是我們這些領事弟子之事,堂中長老們幾乎不大過問,他們也不會在乎這些瑣屑之事。”馬師兄說道。
“是啊,只要每年靈田堂入庫的靈稻數量沒什么出入,長老們才不會過問這些瑣屑之事。
那西凌峰相對于偌大的外門靈田,毫不起眼,也就我們這些具體做事情,以靈田收入支撐修行的弟子,才會格外關注,知道那片地如今地力嚴重不行,蟲病厲害。
長老們肯定是不會知道具體情況的,就算知道也沒關系,馬師兄可以額外多劃分一些靈田給那家伙。”鐘朦立馬附和道。
馬師兄看了鐘朦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敦厚”的笑容,道:“地力不足,多劃分一些靈田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