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兩張椅子來到左東閣身邊,將兩張椅子放下來。
“來來,師尊,我們師徒二人坐下來好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要不然,您老是動不動就叫我滾,我這個做弟子的也很難做人的。”夏道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左東閣坐下。
左東閣被夏道明這一連串的騷操作,愣是給弄得一肚子火氣都發不出來。
以前,他一旦發火,哪個弟子不是嚇得誠惶誠恐,馬上跪地求饒的?
結果這家伙倒好,渾然沒事,還搬來兩張椅子,一人一張,一點都沒有犯事的覺悟。
不僅沒有,相反,聽他的意思,還是他這個師尊做的不對。
“你來談,要是談得不對,我干脆直接清理門戶。”左東閣最終還是一屁股坐下來,雙目如劍地盯著夏道明。
“那行,弟子就斗膽先談。”夏道明一點都不回避左東閣如劍般鋒利的目光。
“在師尊的眼里,徒弟是什么?是不是要像一條狗一樣,每天對著您搖尾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當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您讓弟子回來,我有事情,總也要問一問您有沒有要緊事,若是沒有,我自然先做我認為重要的事情。
這是弟子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師尊您的信任,認為您是通情達理之人,而不是根本不講道理之輩。
當然不管如何,您雖然有些不講道理和霸道,但怎么說也是師尊,弟子還是尊敬您,所以還是先回來了。結果,您又叫弟子滾,這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態度嗎?
當然,如果您堅持認為自己是師父,做什么都是對的,反正身為弟子就只能無條件服從,連問都不能問,問一句就是大逆不道,就得滾蛋。
那弟子還是請您老人家干脆現在就將弟子掃地出門吧,我也有我的尊嚴,有我的做事準則,不會拜了個師父,就活得跟一條狗一樣。”
說罷,夏道明目光毫不相讓地跟左東閣對視。
左東閣不停撫著分叉的胡子,臉色變了又變,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厲。
不過,夏道明絲毫不退讓。
“哈哈!”好一會兒,左東閣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笑得胡子亂抖,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一個夏道明,好一個逆徒!你有種,你有種,敢當著我的面指責我做事情不講道理和霸道!”
“您說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敢,弟子還修什么道,干脆直接回家躺平享福,豈不是更美?”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果然不愧是我左東閣的弟子。”左東閣再次放聲大笑。
“嘿嘿,總有一天別人會說左東閣不愧是夏道明的師父!”
左東閣聞言愣了一下,才回過意來,笑指著夏道明:“你小子比為師當年都還要狂啊!”
“弟子這是自信!”夏道明一臉認真糾正。
左東閣一聽,氣得又想讓夏道明滾蛋。
“對了,師尊叫弟子過來究竟有什么事情?”夏道明見左東閣臉色又不對,立馬轉移話題。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