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道明,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人提你師父的名諱。”隨著應蟒飛近公秋山,蕭鴻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特意叮囑夏道明。
“莫非我師尊在外面有很多仇家?”夏道明脫口道。
“很多仇家還說不上,但你師父風頭太盛,得罪的人還是很多的。”
“唉,我家師尊太愛出風頭啊!害得我這個做弟子的,不僅在山門內處處被人針對欺負,而且出了山門,還得被人針對欺負。”夏道明一臉無可奈何地連連搖頭嘆氣。
站在夏道明身后的三人聞言臉皮情不自禁抽動起來。
尤其李庭檜更是欲哭無淚。
明明是你欺負我們好不好?
“咳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外面可不同山門內,你小子還是悠著點,最好還是不要提及你師父的名諱。”蕭鴻儀一臉無奈提醒。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比左東閣年輕時候的風頭還要盛。
“師叔放心,弟子才筑基中期呢,哪敢隨便去招惹別人。”夏道明一臉謙虛。
眾人聞言都默默仰頭望天。
應蟒速度很快,轉眼飛臨公秋山上。
公秋山山巔,此時已經聚集了九人和一只青羽金瞳的巨雕。
站在應蟒背上,眼尖的夏道明透過云霧,早早看到了一襲寬松白色仙衣也遮掩不住姣好身段的熟悉身影。
正是那位跟他在龍魚海先后有三面之緣的風韻女子。
“蕭兄多年不見,近來可好?”隨著應蟒卷起飛沙走石,緩緩落于山巔,有一道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
“有勞錢兄掛念,蕭某甚好。”蕭鴻儀帶著夏道明四人走下應蟒,朝著立于星月宗眾人前面,一位衣服上繡著滿天星辰,個子高瘦,長著一對弗喪眉的男子拱手行禮。
“這四位就是青元門挑出來的杰出弟子吧,咦,你們怎么還挑了一位筑基中期弟子?莫非他是皇甫前輩的后裔?”星月宗錢姓金丹長老目光掃過李庭檜四人,最終落在夏道明身上,臉上流露出一抹詫異意外之色。
錢長老口中的皇甫前輩乃是青元門碩果僅存的一位元嬰老祖。
這也難怪錢長老有此猜測。
涅焱古荒墟名額事關門派興盛,若不是夏道明有特殊身份,又怎么可能會把這么重要的名額給一位筑基中期弟子。
“呵呵,錢兄想多了,這名額之事,皇甫師叔又哪會徇私過問?此子境界雖然只是筑基中期,不過應變能力很強,故此給了他一個名額。”蕭鴻儀微笑解釋。
“原來如此。”錢長老不以為然地笑笑,嘴角撇了一下。
錢長老和蕭鴻儀在說話時,站在他身后的那白衣風韻女子,也就是宇文鳳一直盯著夏道明看,眼眸里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她記得很清楚,跟夏道明第一次見面時,他只是煉氣圓滿修士,還獨自一人深入龍魚海北面深處。
結果這才過了十多年,夏道明不僅已經是筑基中期,竟然還得了入涅焱古荒墟的資格。
想起兩人最后一次碰面,夏道明這家伙一臉苦逼無奈說是家里窮,不得不入龍魚海冒險,宇文鳳心里甚至忍不住起了一絲羞惱。
都有資格入涅焱古荒墟的人,會是家里窮的苦逼?
這家伙當年明顯是戲耍糊弄她!
可笑當年她還隱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在宇文鳳盯著夏道明看時,商一陽和李庭檜還有星月宗的一些男弟子都目光炙熱中帶著一絲敬畏地看著宇文鳳。
“你們同輩之間自行認識交流去吧。”錢長老朝宇文鳳等人大手一揮,然后沖蕭鴻儀頷首示意了一下,兩人并肩走到一邊寒暄敘舊去了。
兩人一走,李庭檜和商一陽剛要上前跟宇文鳳打招呼,宇文鳳已經走到夏道明跟前,朱唇微啟:“道友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師姐過譽了,我就一介筑基中期修士,在師姐面前,哪敢談什么深藏不露!”夏道明一臉謙遜微笑。
李庭檜三人聞言嘴角不由自主扯動了一下,看向夏道明的目光很微妙,竟然糅合了佩服和鄙視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