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祁世磊怎么可能會殞落?”乍聞噩耗的柴寒珊一臉不信,但卻沒有多少悲痛。
她和祁世磊有結為道侶的意向,但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主要是出于家族結盟和自身修行的需要考慮。
“魂燈已滅,不可能有錯。你和祁世磊關系非同一般,應該知道他最近的行蹤吧?”一位坐在主客位置上,左臉頰有個雞蛋般大的青色胎記的男子陰沉著臉說道。
此男子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赫然是一位法力很是雄厚的金丹后期修士。
“是的。”柴寒珊點點頭,然后沒有馬上進一步回答此男子的問話,而是叫來一人吩咐了一句。
那人很快離去。
青色胎記男子名祁夜天,是祁世磊的堂叔,也是祁家執法長老,位高權重。
他見狀沒有追問,而是靜靜等著。
很快,柴寒珊的手下返回稟告說,不僅祁世磊出城沒有返回,連隨他一起的兩位假丹修士也沒有返回,還有夏道明也沒有返回。
假丹修士結的不是真正的金丹,制作魂燈難度大,家族也不愿意專門為他們花大代價制作魂燈或者魂牌。
所以,兩位隨行假丹修士生死情況,祁家目前并不知道。
“夏道明是怎么回事?何來頭?莫非祁世磊和兩位護法是隨他一起出城的?”祁夜天聽完那人稟告,眉頭微皺道。
“夏道明是青元門新晉金丹修士,祁世磊三人出城其實是為了滅殺他。”柴寒珊解釋道。
“青元門如今勢弱,又何必為了區區一位新晉金丹修士而節外生枝呢?如今倒好,看來人是殺了,自己卻也跟著出了意外。”祁夜天臉色陰沉難看。
祁世磊天賦過人,修為又是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金丹后期,是祁家重點栽培的金丹長老之一。
如今就這樣為了追殺青元門一位區區新晉金丹修士而意外殞落,祁夜天心情又豈能不郁悶?
“這個夏道明才不到古稀之年就新晉為金丹修士,而且之前跟祁世磊有點過節,所以祁世磊想借幽荒墟特殊的環境,將他擊殺,不讓他成長起來。只是沒想到,他自己卻出了意外。”柴寒珊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倒也不算節外生枝。唉,只是可惜……”祁夜天聞言搖頭嘆氣,大為痛惜。
正在這時,柴寒珊一位親傳女弟子匆匆進來。
“何事?”心情不好的柴寒珊見狀臉色一沉,斥喝道。
“啟稟師尊,剛剛有明幽殿的人前來告知,說夏道明回來了。”那位女弟子心頭微微一顫,慌忙道。
“什么?夏道明回來了,這怎么可能?”柴寒珊聞言豁然起身。
祁夜天也變了臉色。
“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夏道明有沒有負傷之類的情況?”柴寒珊很快下令道。
“弟子遵命!”那位女弟子領命離去。
看著那女子離開,祁夜天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寒珊護法,你是關心則亂啊!那夏道明不過只是一位新晉金丹修士而已,實力本就遜色世磊很多,而且世磊隨身還帶著一張可變化出睚眥的符箓,此符箓一旦激發,就算我也得避其鋒芒。
以夏道明的實力,真要被他追上,必死無疑,想要反殺世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世磊還帶了兩位假丹修士,就算我親自出手,也不大可能將三人全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