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看到那兩人了嗎?”左東閣目光落在祁無崖和祁無塵身上,目露刻骨仇恨。
“弟子看到了。”夏道明回道。
“那個侏儒是祁家太上大長老祁無崖,另外一個是祁家太上二長老祁無塵。兩百多年前,他們祁家不僅害死了你的師祖和多位同門,而且一年多前,他們又帶著黑煞殿和七殺門的人,圍攻青元山。
刑戰,申伯胤還有諸多金丹長老,護法和內外門弟子被殺。你岳師伯身受重傷,又被逼得以秘法激發潛力,操縱大陣,所剩壽元只有數年。你蕭師叔金丹破裂,斷了元嬰大道。
還有姬文月等人盡數都受重傷,好在柳巧蓮最后時刻,修復古傳送陣,方才免了青元門被屠戮滅門的大災難。
為師只恨實力不濟,不能親上祁元山屠盡祁家這些老賊,報我青元門血海深仇,現在好了,你回來了,今日別的人都可以放過,唯有這祁家兩位老賊決不能放走,一定要擊殺。”
說到后面,左東閣遙指祁無崖和祁無塵,目光冷厲如劍,殺氣騰騰。
“慕長老,諸位道友,你們千萬別被左小兒給蠱惑。他這是挑撥離間,故意要分散我們的力量。
此人雖然厲害,但煉氣一道實際只有金丹后期境界,厲害的是罕見的煉體武道,莫北不知底細輕敵,又太靠近他,方才被他一擊滅殺。
祁樂幽是不知何故被他窺破行蹤,只能發揮金丹后期戰力,這才會被他一擊滅殺!
實際上,此人再厲害,只要不讓他靠近,應該只有相當于元嬰中期的戰力。而我們這邊有七人,我和慕長老還是元嬰中期。
只要我們凝聚一心,不要分散開來,此人還奈何不了我們!但一旦我們分開,就給了他分而擊殺的機會。”
祁無崖見左東閣此言一出,人心明顯有些思動,連忙開口分析勸阻。
慕辰等人個個都是人老成精,其實也心知肚明左東閣剛才那番話有分解他們聯手用意,只是人都難免心存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這才會有些動搖,如今祁無崖把話一挑明,眾人也就冷靜下來,個個目光警惕地遙望前方師徒二人。
很快,慕辰遙遙朝著夏道明拱手行禮,開口道:“這位道友,老夫是玄天閣的銀衣長老慕辰。青元門之事,既然已經發生,如今多說也是無益。
現在老夫只是想說,今日之戰就到此為止,雙方各自退去,你看如何?否則,真要廝殺起來,我們這邊固然會有人傷亡,你師父就算不死,恐怕從此也要斷了元嬰后面之路。
而且,老夫今日就在這里放話,此次雙方各自退去,老夫一回到宗門,必立馬上稟閣主和紫衣長老團,不再過問插手你們青元門與祁家、黑煞殿還有七殺門之間的仇怨。”
“慕長老!”祁無崖聞言頓時變了臉色。
“哼,祁道友,事到如今,莫非你還想擴大事態,置整個大玄域于腥風血雨之中嗎?”慕辰一臉森冷道。
祁無崖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才慢條斯理道:“不過怕就怕玄天閣愿意就此放手,青元門不會就此放過玄天閣。而且這師徒二人可都是妖孽人物,一旦成長起來,對玄天閣可就是天大的禍根。”
慕辰聞言臉皮抖了一下,臉色很是難看,但他沒有理會祁無崖,而是抬眼望向左東閣師徒二人。
“老夫言盡于此,不知這位道友和左道友意下如何?”
左東閣轉眼看向夏道明,明顯有些意動。
他倒不是怕死,也不是怕斷了元嬰之道。
只是他對夏道明實力的判斷跟祁無崖的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