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予抒懷一笑,“姑娘果然乃我之知音。”
陳音撐著腦袋,一臉嚴肅道:“那就先守住此處,廣積糧,高筑墻,以圖來日。”
謝鶴予輕笑了一聲:“姑娘真是句句說到我的心坎里了,看來以姑娘之才,可當軍師。”
陳音莞爾一笑,“都是從書里看到的,你若喜歡看書,我可以多送點書給你看。”
謝鶴予應承下來:“好,上一次姑娘送給我的孫子兵法和用兵策論,都是良書,使我受益匪淺,若能得此神書,必日夜攻讀。”
說話的功夫,外面夜幕降臨,黑暗籠罩。
陳音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下次再弄到糧食,我會提前通知你。”
“姑娘的川資可夠用?”謝鶴予詢問。
陳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夠用。”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她就追悔莫及。
誰會嫌錢多呢?
但這個時候,改口也沒用了。
她壓抑下心中的躁動,“之前就說好了,這是買糧之資,等我將此事辦完,再談錢的事。”
謝鶴予點點頭,“也好。”
陳音沒再多聊,收起四足敦后,離開了創業園。
回家的路,有些黑漆漆的。
走到路口,旁邊傳來叮里咣啷的聲音。
寂靜的晚上傳來這樣的聲音,她有些被嚇到了,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有個人在推著一輛車。
本來沒在意,一晃眼卻覺得有些熟悉。
那不是陳越的小吃車嗎?
定睛一看才發現,果真如此。
陳越推著小吃車,車上好像被炸過一樣,碎得七零八落。
陳音沖上前去,一臉著急。
“哥,到底怎么了?”
陳越一見是她,還想躲。
陳音攔住他,“哥,你還不說實話嗎?而且你今天好像又掛彩了。”
簡直是新傷蓋舊傷。
額頭擦破了皮,臉頰也有些腫。
陳越咬了咬嘴唇,聲音沉悶,“是我沒用!”
陳音深吸了一口氣,“哥,回去之后,跟我慢慢說。”
陳越點了下頭。
回家的路上,陳音順便買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
回去將小吃車安置好,陳音把人拽到了客廳,拿出棉簽蘸了一點藥。
陳越有些不適應,伸手去接。
“我自己來吧!”
陳音很無奈,但態度強硬,“哥,你別逞強了,有什么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說完,她開始抹藥。
陳越疼的直呲牙,但一聲都沒吭。
上完藥后,他才一臉喪氣,“投入了幾萬,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陳音放下藥,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怎么回事?”
陳越如鯁在喉,“昨天我去夜市,就碰上了那伙人,不讓我在那里擺攤,好,我今天就換了位置,沒想到那群人甩都甩不掉,又找上來了。”
陳音義憤填膺,拍案而起。
“實在是太過分了,法治社會居然還敢有人如此欺行霸市,哥,你有沒有報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