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駱,單名千,我就是看不慣陳音,拽的二五八萬的,以為自己誰啊?”駱千抬起下巴,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
吳嘉眼前一亮。
“看來我們想一塊兒去了。”
其實,駱千追過陳音。
但那個時候的陳音,將他諷刺了一頓之后直接揚長而去。
現在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還能神氣什么?
駱千回身,指了指自己的車,勾唇一笑。
“聊聊?”
吳嘉優雅的提起包包,坐在副駕駛上。
“好!”
難民營中,寒風呼嘯,雖為遮風擋雨而添了不少磚瓦,可在如此凜冽寒冬,依然是杯水車薪。
哀鴻遍野,嚎聲不斷。
夜白提了壺熱茶進來。
“爺,喝點水吧。”
謝鶴予抬眼瞧他,“難民營危險,別總是進來。”
“屬下只是擔心爺的安危。”夜白一邊說著,一邊在杯中注入熱茶。
謝鶴予正要端起,卻猛然咳嗽了起來。
這兩天沒有任何癥狀,他以為會平穩度過之時,沒想到這病,居然來勢洶洶。
這世上太多不公之事,看來只有疾病和災難才能夠對眾生一視同仁。
夜白都要嚇傻了,手忙腳亂的放下東西替他順著氣。
“爺,你……你病了!”
他想勸謝鶴予離開難民營,回城中接受照顧和治療,說不定還能夠好的快一些,可不知怎么開口。
謝鶴予一把推開他,體力不支,喘了幾口粗氣。
“你雖然面覆白巾,可亦有感染的風險,此地不宜久留,我命令你趕緊離開,無事莫要來。”
夜白雖然不愿意,可是軍令難違,只好退去。
“爺,屬下告退。”
帳篷掀開一角,外頭風雪飄落,無聲無息。
不遠處傳來孩童的哭鬧聲,似乎又有人病死了。
這日子一天天的可真難熬,來年開春或許就好了吧。
陳音把車子送去修車鋪,還好問題不是很嚴重,兩個小時就能搞定。
她一直在旁等著。
困。
上眼皮打架的時候,修車師傅才傳來爽朗的一聲。
“修好了。”
她立刻起身。
車子發動沒什么問題。
她趕緊付了錢,直接把這一車藥拉去了創業園。
上了樓,她才寫了一張小紙條,扔到四足敦中。
“藥材我弄到了。”
沒過一會兒,五行之物一一出現在敦中。
她拿出來后,通道旋即打開。
謝鶴予坐在帳篷里,點著一根昏黃的蠟燭。
帳篷外透進來的雪光,更顯得他整個人蒼白羸弱。
真是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陳音溫聲打了一聲招呼,“還好嗎?”
“瘟疫如洪水猛獸,只消一兩天,便又死了很多人。”謝鶴予低聲感慨,目光望向遠處,顯得無比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