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醫生說,恢復的這么快,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畢竟剛治療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他有極大的癱瘓可能。
陳音心里也很開心。
只是這么久了,四足敦里都沒有什么動靜。
陳音撐著腦袋望著面前的四足敦,想著要不要率先問問謝鶴予?
可上一次見面他說的那番話,著實讓人生氣,主動問詢,好像她上趕著一樣。
但這么久沒動靜,他不會死了吧?
欒都城主府。
夜白將文書奉上來。
“爺,這是治災結果,如今,流離失所之人也有了暫時的安置所。”
謝鶴予接過,翻看幾眼。
“很好,你從庫房拿點銀子,賞賜下去,他們也都辛苦了。”
“是!”夜白退了出去。
謝鶴予望著一旁的四足敦,幽幽長嘆。
不知陳音近來可好?
想起她與男子深夜喝酒,他心里又涌上一股淡淡的難受。
隨手一摸,摸到了她送自己的書,便翻閱起來。
里面的思想,竟如此新穎……
正看得如癡如醉之時,衛瑯悄悄摸摸的前來,打開門進來后就將門關上了。
謝鶴予聽到動靜以后,抬眸皺眉,“鬼鬼祟祟,是要做賊嗎?”
衛瑯立刻跪下請罪。
“事出從權,望爺贖罪。”
“起來說話吧!”謝鶴予虛扶一把。
衛瑯起身來,將一封密信放置眼前。
“爺,這是京中愿意追隨爺的人發來的密信!”
謝鶴予皺眉接過。
密信很簡短。
【段高崇欲向公孫太爺施壓,逼其交出六皇子謝鶴予,才能保欒都太平!】
謝鶴予將信給衛瑯。
“你怎么看?”
衛瑯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用盡陰招!”
但旋即,他心里涌上濃濃的擔憂。
“可萬一老太爺……”
謝鶴予瞇起眸子:“不會。”
衛瑯勸道:“但是爺,您得以防萬一,您在這里,也只有我們九個親信,雙拳難敵四手。”
謝鶴予也明白,此事若是敗了,那便是千古罵名,死后都要遭掘墳刨尸的。
成功了,歷史書才由勝利者書寫。
選擇,也不過一念之間。
他心亂如麻,“我自有打算。”
翌日,難民安置所。
謝鶴予帶人親自施粥。
百姓們如見神靈親臨,紛紛跪迎。
“諸位,以后不必如此客氣,官為民,乃理所應當。”謝鶴予讓眾人平身。
百姓們紛紛起身。
如今糧食充足,他們也不像是剛開始那般瘋搶,而是井然有序,排隊領取,也絕不多要。
那些雜七雜八的糧食,應該夠吃到明年開春,謝鶴予心頭一陣輕松。
突然!人群中寒芒突起。
一人飛身而來,手中長劍直刺謝鶴予的胸口。
“逆賊,拿命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