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夜貪看書,很晚才睡,精神頭有些不濟,在狐裘的圍擁下,倒顯得有些羸弱。
南校場中已經在演兵習武了。
謝鶴予帶手下去的時候,竟無一人搭理。
夜白清了清嗓子,讓全場停下來后才道:“諸位已經接到公孫太爺的命令了吧,從今以后,公子會常來練兵。”
眾人停下,望著他的眼眸里,更多的是不屑。
“有異議嗎?”謝鶴予冷聲質問。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
但約摸能聽出幾句。
“梁將軍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梁將軍,就是在難民營中想要刺殺他向朝廷示好的人,自從他死后,謝鶴予倒記住了他的名字。
不管他心中有什么主張,做出什么事,但在這幫人眼里,估計梁將軍還是他們的好大哥。
“所以說以前你征戰四方,我們隱隱約約聽過你的名字,但聽說你身邊的九位,都是高手,怕是沽名釣譽之輩,冒領軍功,由你練兵,我等不服。”
一陣嘀咕之后,總算是推選出了一個刺頭喊出了這段話。
“很好。”謝鶴予笑得輕快。
眾人心中卻咯噔一聲,難不成還想殺人立威?
謝鶴予清了清嗓子,橫刀而立:“如今,我便在這里,有什么怨氣朝我發泄,今日若不發泄,以后便沒有機會了。”
一伙軍士面面相覷,沒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措。
但更多的人卻是蠢蠢欲動,手也扶上了腰邊的配劍。
夜白憂心不已。
“爺,由我替您吧,他們連我打不過又怎么配和您打。”
“還看不懂嗎?不打這一架沒辦法收攬這幫刺頭。”謝鶴予冷冷的看向他:“退下。”
夜白沒法,只能退于一旁。
練武場上,風沙漸起。
一名統領手握長劍,大吼了一聲為自己壯膽,便沖了上來。
謝鶴予游刃有余,前邊便像貓戲老鼠一般只閃不擋,直到對方精疲力盡,他反手一劍,直接將對方拿下。
眾人蠢蠢欲動。
接二連三又上了幾人,但沒想到,還是不經打,謝鶴予毫發無傷,云淡風輕。
“看來連日受災,再加上偏安一隅,倒是讓你們輸于練武了,接下來,更得好好練兵才是。”
眾人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輕。
“太囂張了。”
他們滿懷信心的沖上前去,但是很快又敗下陣來,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刀光劍影,塵土飛揚中,很快便倒下了一大片。
謝鶴予看著剩下的人,淡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單打獨斗跟送人頭沒什么區別,便大喝一聲數十人便沖了過來。
不得不說,公孫掣久經沙場還是有練兵之道的,眾人的圍堵擒拿倒是給謝鶴予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突破口,借力一起,落于眾人長矛之上。
眾人被壓制的無法動彈,他借力打力,只用一招,便讓眾人人仰馬翻。
哀呼聲一片。
謝鶴予瞇起了眸子:“你們還要再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