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們也都是大全朝的子民,這本就是我應盡之事!”謝鶴予淡然道。
公孫恪被酒辣到,大喘了一口粗氣,放下酒杯,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
“為了借糧的事情,我四處奔波,欒都周圍大大小小都有所影響,只能去往三百里之外的乾城,也只借到了五石糧食,表兄是如何弄到那么多糧食的?”
這件事情,公孫掣聽過他的解釋未必會相信,但不會追問到底。
但公孫恪不一樣,他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謝鶴予沉思片刻,決定不再編造謊言,“我自有辦法,只是不能言說。”
公孫恪先是愕然,隨后坦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問,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謝鶴予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直到夜深,他才跌跌撞撞的回去。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四足敦難得主動有了動靜,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撐在桌面上努力平復了好久,腦子才不暈暈乎乎。
伸手拿出紙條,上面是娟秀的一行小字。
【書我先弄來了,有點多,要不然你先打開通道,我送給你,順便跟你說一下怎么用。】
謝鶴予揉了好一會眼睛,眼前才沒有重影,把這一行字給讀懂了。
他放下五行之物。
東西消失之后,通道隨即打開,陳音打著哈欠,穿著一身白色絨毛的睡衣出現在那一頭,顯得十分可愛。
謝鶴予怕在她面前失態,努力端正身體。
“姑娘。”
陳音看了他一眼:“你喝酒啦?”
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他白皙的臉頰飛上兩團駝紅,眼神也迷離渙散,許是酒氣上來了,他領口微敞,隱約可見胸肌。
此時的他可和端方的君子完全沾不上邊。
謝鶴予努力保持著清醒之姿:“是,故友相逢,便喝了一點小酒,如此失態,真是叨擾姑娘了。”
“沒關系,酒鬼我見過不少。”陳音飛快的擠出一抹笑容,然后將書扔了過去。
邊扔邊介紹。
“這本呢是農業種植,從育苗到護理,非常的全面,這幾本是兵書,這幾本是史書。”
說完他又掏出幾本小紅書。
“這幾本呢,未必符合你們古代封建王朝,但你依然可以結合自身,選擇……”
陳音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一看才發現謝鶴予頭一歪,似乎睡著了一般。
她忍不住敲了敲桌面。
“喂,我是在幫忙你的事兒,你睡著了算怎么回事兒?”
謝鶴予清醒過來。
“姑娘,真是失禮了。”
陳音嘆了口氣,“你最近也挺累吧,這么晚了,確實是打擾了,不如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也好。”謝鶴予清醒過來,微微點頭。
陳音趁著腦袋又欣賞了他一會兒。
不得不說,他醉起來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
謝鶴予雖然垂頭瞇著眼,但還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故意發問,“姑娘,你為何緊盯著我?”
陳音咳嗽了一聲,掩飾著此時的尷尬。
“就覺得你身后的花瓶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