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予冷笑了一聲:“看樣子他們想用這種小招小數,來讓我們疲于應付。”
夜白冷哼了一聲。
“他們倒是聰明,將營賬搬的那樣遠。”
“接下來可有的耗了,不過沒關系,他們能做的,我們同樣也能做。”謝鶴予微微深思。
陳音給他看的那些書中有打游擊戰的辦法。
正好昨晚把他們的營帳逼退了,到時候派出精兵小隊,進行侵擾,到時候他們也不會太舒服。
謝鶴予簡單的巡視了一下,一臉沉思。
“你和衛瑯兩人武功最好,各從軍中挑出數十名武功好的,悉心調教。”
夜白點頭。
“是!”
他轉身離去。
遠處,硝煙彌漫,山色在風煙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幅用畫筆勾勒的美景。
公孫恪一去也有許久了,不知他如今如何?
乾城,公孫恪好不容易悄悄潛入,本欲直接去城主府,卻沒想到看見段高崇的近臣,從府中出來。
慕岳山親自迎送。
“公公,京都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讓陛下放心就是。”
“慕大人忠心耿耿,必定是前途無量啊。”公公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慕岳山笑意吟吟,“但愿這份忠心,公公能替我帶到。”
公孫恪在一旁廊柱下氣的不輕。
“沒有骨頭的東西!”
如果乾城遣兵派將,運送糧食,那么他們遲早會被圍困在欒都之中,情況簡直是大為不利!
也是,如果慕岳山不盡心盡力,又怎么可能被安排在乾城,這也算是欒都攻打往帝都的其中一個要塞了!
自從先帝起,便忌憚公孫掣功高蓋主,又怎么可能沒有防備?
只是好不容易來一趟,他有些不甘心,或許能說服慕岳山。
是夜,他悄悄潛入,書房里,燭火未熄。
他閃身一飛,便入了這書房之中。
感受到異樣氣息的慕岳山,抬起頭來緊盯著他:“怎么又是你?上一次好歹知道遞了名帖來拜見,這一次,倒做起那翻墻的勾當了,真不愧是亂臣賊子。”
公孫恪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慕岳山:“亂臣賊子?慕大人,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未免太過諷刺了吧?你與段高崇勾結,背叛朝廷,難道就不是亂臣賊子?”
慕岳山冷笑一聲:“我可從來沒忘記乾城是誰人天下?如今,欒都之事,朝中已有定論,我自當奉命行事,你今夜來,到底意欲何為?”
公孫恪本來想大鬧一通,可又想起臨行之時,祖父的諄諄教誨,只好壓住心中的邪火。
“慕大人,剛才是我沖動了,朝廷之中的貓膩,您未必不明白,可為何在此時忠心耿耿?如今正是群雄逐鹿的大好時機,六殿下驍勇善戰是絕佳人選。”
慕岳山坐了下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原來你是為了六殿下當說客的。”
公孫恪平復下來。
“慕大人,是小侄不懂禮數強闖入府,但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人得知,所以才出此下策。”
慕岳山只是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并未發一言。
公孫恪耐住性子,繼續往下說。
“慕大人,如今朝廷內外,段高崇一手遮天,陛下雖在位,卻已形同虛設。六殿下英明神武,心懷天下,若能得乾城之助,必能扭轉乾坤,還天下一個清明。”
慕岳山依舊不緊不慢地品著茶,仿佛對公孫恪的話充耳不聞。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公孫恪。
“繼續往下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