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謝鶴予態度堅決。
衛瑯在身后跟隨,聲音清朗。
“這是爺的心愛之物,爺親自保管才放心。”
士兵沒再堅持。
一隊人馬,在夜色之下,疾馳奔向乾城。
帳中。
高良點燃燭火。
“不對不對!”
陳副將將熱茶端上。
“高將軍,有何不對?”
“今晚的奇襲,太不對勁了。”高良來回踱步。
“困獸猶斗罷了。”陳副將冷哼了一聲。
高良還是覺得不對勁,思忖了良久,忽然想起方才不對勁之處。
“剛才似乎有一隊人馬,從東南角而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陳副將完全不放在心上。
“難道是想繞后包圍嗎?可一隊人馬也不過二十來人,又怎么可能對我等大營造成威脅?”
高良沒理會他,詢問了一句。
“京都可有消息。”
陳副將將密報置于桌前。
“將軍,有。”
高良打開一看,竟然是從乾城送來的。
“雜家前往乾城,城主慕岳山并無不臣之心,并且親自捉拿了說客公孫客,高將軍若有需要,可送信乾城求助。”
高亮眉眼一瞇,將紙條攥作一團。
“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陳副將見狀,連忙詢問:“將就何出此言。”
“今夜的奇襲有了答案。”
高良憑劍而起,目光深邃,“他們是為了去營救公孫恪,而且領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謝鶴予。”
陳副將卻覺得有幾分不對。
“那逆賊不好好的龜縮在欒都,會以身涉險嗎?”
高良瞇起眼眸。
“如果不是他,那今夜帶兵奇襲營地的就會是他,而不會是公孫掣那個老賊。”
他步履來回走動。
“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
策馬一天一夜,才總算是趕到了乾城。
謝鶴予化整為零,把隊伍分散開,悄悄潛入了乾城。
他找了一個廢舊鋪子在里頭落腳,身邊也只有衛瑯陪著。
與乾城的探子里應外合,才在日出之前,探明了公孫恪所在。
他被關押在內牢之中,這里可是乾城最為嚴密之所,他們帶的人,未必能破開此地。
謝鶴予焦急的來回獨步。
“聽說慕岳山有意把他獻給段高崇,路上或許是動手良機。”
衛瑯心內擔憂不已。
“可不知他們什么時候動身,萬一白白錯過良機……”
話音未落,身后忽然傳來動靜。
“誰!”
謝鶴予警覺,拔出長劍。
追出去后,只見一道身影,悄然離去。
衛瑯想追上去。
謝鶴予立刻攔住:“這里是乾城,小心行事。”
“我等進城之時,已經足夠小心了,怎么還會……”衛瑯懊惱不已。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如今他們勢單力薄,萬一遇到什么大事,他一人無法保護謝鶴予的安全。
謝鶴予冷靜道:“這里不能留了,拿上東西,找他處落腳。”
等他們回去時,他們剛才坐的地方,卻忽然出現了一把匕首。
匕首插在桌子上,上頭還有一封信。
衛瑯率先上前去,將東西拔出,確認無誤之后,才將字條交給謝鶴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