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慶厲聲質問,開口同時雙目含怒,難掩心中惱怒和無限失望。
對大趙皇朝,他并非全無戒心,可千算萬算,又豈能算到對方還有這樣一手。
“孔宗主莫慌,貴宗四眼妖猿雖然被重創,可這蘇十二情況也不容樂觀,此刻已然是強弩之末。”
“若就這樣白白放棄機會,就此離開,豈不可惜?”
玉清子手中羽扇輕搖,面對孔慶的質問,臉上未見絲毫慌亂,反而是一派從容淡定。
“哼!玉清子道友話說的倒是輕巧,這蘇十二為人陰險狡詐,誰知道他現在這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即便不是,光他周身這陣法,想要破開,便絕非易事。”
“況且本宗主此刻受傷不輕,縱使有心也無力。玉清子道友若覺得有機可乘,大可親自動手。”
孔慶冷哼一聲,沒好氣說著,毫不掩飾對玉清子的不滿。
若非對方阻撓,身下飛舟已經在他操縱之下遠離。
畢竟,此行先是折損眾人靈獸數十頭,此刻更是連護宗靈獸四眼妖猿都被重創,生死未卜。
如此慘重損失,令他根本無心繼續搏下去。
稍有損失,怕是御獸宗數百年基業,也要因此蕩然無存。
玉清子眼底兩道狡黠目光閃過,暗中催功,避免飛舟徹底被孔慶掌控同時,口中淡然淺笑道:“孔宗主此言差矣,對咱們來說,要破此人周身陣法,絕非難事。”
“哦?玉清子道友但說無妨,本宗主洗耳恭聽!”孔慶隨口應付,說罷向身旁眾同門使了個眼色,聯合眾人力量,侵入身下飛舟。
面對一心只想跑路的孔慶,玉清子心中暗暗惱怒。
但他清楚,眼下要想拿下蘇十二立功,還得依靠孔慶眾人才行。
一念閃過,也不敢浪費時間,忙快速說道:“孔宗主可別忘了,龍主當年所贈這碧波飛舟,除了載人飛行,可還兼具攻擊陣法。”
“如今飛舟有十余枚上品靈石催動,倘若全力一擊,要破這蘇十二周身陣法,將其斬殺,絕非難事。”
“即便失敗,屆時再選擇離開,卻也不遲,不是么?機會就在眼前,若不進行這最后一搏,就這樣離開,孔宗主當真能夠心安?”
“借……飛舟攻擊法陣?”孔慶聞言,眼里閃過兩道遲疑目光。
略一沉思后,目光當即快速掃過前方陣中的蘇十二。
此時的蘇十二,在發出神識攻擊后,身上氣息明顯愈發紊亂不說。眼見封緋情況不妙,更是強行催元,將重傷落水的封緋攝入到身前,催功助其壓制傷勢。
見這一幕,孔慶明顯面露意動。
“玉清子道友所言有理,連番激戰,這蘇十二實力再強,確實也極有可能已經是強弩之末。既是如此,還請道友放開對飛舟控制。”
“十枚上品靈石同時催動,本宗主就不信,他今日……還能不死?”
孔慶識海神識震蕩,正承受驚人痛苦,可他臉上表情平靜淡然,卻絲毫沒表現出來。
玉清子眼珠咕嚕轉動,并未放松心神,“孔宗主盡管催動飛舟,在下以神識相助,也好讓陣法運轉速度加快。”
“蘇十二為人陰險狡詐,要出招對付他,只怕遲則生變。”
孔慶面色一沉,嘴角微微牽動,卻也并未再多說什么。
當下集中心念,全神貫注開始運功加催身下飛舟。
按他想法,只要玉清子放開心神,必定是第一時間催動飛舟繼續跑路。
什么最后一搏,打的可都是他御獸宗的家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