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后背都出汗了,“尚書大人,您可千萬胡思亂想,絕對沒有這回事。”
禮部尚書心里也嘀咕。
陸指揮使怎么會跟阮家的人來往。
“你們不是要找我們指揮使嗎?剛才那位就是啊,哎呀,忘記給你們介紹了,你們還沒跟他賠禮呢。”
卓大人立刻道:“還請尚書大人日后定要安排我們給陸指揮使道歉。”
……
……
符今翊內疚不安。
“哥哥,我不知道會遇到卓大人他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去警告他們,讓他們不要亂說話的。”
最近每天都要針灸,好多葷食也吃不得,昨日周大夫給他解禁,他就迫不及待想來一品樓。
本來是只有小舅舅陪他的,他們在路上遇到陸淵,便一起吃了午膳。
陸淵好笑地看他一眼,“就算不是今日,我也會與他們見面的。”
上次跟著賀景堯同來的使者肯定對于他的長相也有疑慮,但回去南朝也不敢提出質疑。
不是賀知源壓制他們,就是宮里不允許。
看今日兩位使者的反應,想必也是不敢亂說話的。
“哥哥,那你不怕被人知道身世了嗎?”符今翊有些期待地看他。
阮以朗忍不住也看過來。
他們雖然是不干預陸淵的選擇,但心里也希望他能夠回南朝的。
“不怕。”陸淵說。
“你們先回去,我還要回鎮撫司辦事。”陸淵道。
望著陸淵挺拔的身影從視線消失。
符今翊嘆息一聲,“小舅舅,哥哥要是知道卓大人是東宮的,會不會生氣?”
“你又不知道這次來雍朝的使者是他們,今日跟他們相遇也是意外,陸淵不是小氣多疑的人,你要相信你的哥哥。”阮以朗說。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啊,他跟大皇兄是不一樣的。”符今翊嘆息,他可以跟大皇兄互相算計,反正彼此也沒有多少真正的兄弟情義。
但陸淵于他而言是不同的。
“母后還沒見過哥哥,也不知何時能見面。”
阮以朗:“殿下,周大夫讓你不能憂思多思,我們順其自然,陸淵自小就不是在南朝長大,要他立刻舍棄雍朝一切,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其實哥哥不回去也好,京都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符今翊笑道。
“等我以后死了,你就勸母后別留在宮里,帶她來上京城吧,到時候她就能跟哥哥見面。”
阮以朗心頭一澀,“殿下!不得胡說。”
符今翊露出燦然笑容,“好,我要多說吉利話,說著說著就成真了。”
咻——
一支暗箭突然自空中射了過來。
在半途又被另外的箭給打落。
“有刺客!”阮以朗神情一凜,將符今翊護在身后。
道路兩旁涌出數十穿著尋常百姓衣裳的男子,眼神兇狠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符今翊眸色冷了下來,“我都這樣了,還不肯讓我多活幾日嗎?”
幾乎在這些刺客出現的瞬間,兩旁屋頂出現了數道人影。
暗箭如針。
一針致命,剎那間就倒下大半。
“母后的人果然早就在我身邊了。”符今翊笑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