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嗎?”沈歲安雙手連忙在他身上摸索。
符今淵握住她的手,低聲笑說,“沒受傷,他們是想殺竇琨的遺孀。”
“怎么回事?”沈歲安詫異地問。
“本來以為只是同僚之間仇殺的案子,沒想到竇琨的案子越查越不對勁,似乎跟當年二舅與西域之戰還有關系。”
“只是當年知情的人都已經被滅口,如今只有竇琨的遺孀還能知道一點線索,即使是一點點,他們都要殺人滅口。”
“可見當年的事有多少秘密。”
沈歲安越聽越覺得此案兇險,“知道是誰要截殺竇琨遺孀嗎?”
“都是死士,瞧著那武功路數,跟當初在京都城要殺我的是一批人,應該出自賀知源。”符今淵說。
“賀知源真是個毒瘤。”沈歲安恨道。
符今淵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他們越是害怕竇琨遺孀活著,越是證明這件事有問題。”
“二舅的腿……是不是他們害的?”沈歲安問。
“要繼續查下去才知道。”符今淵眸色深湛,這件事越查越復雜,他的確認為二舅的腿跟竇琨的死都是有關的。
但如今沒有實際證據,他不好說。
“哇啊哇啊。”朝哥兒醒來已經有了一會兒,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習慣的懷抱來摟住他,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哭得震天響。
沈歲安急忙轉過身抱起兒子哄著。
符今淵單手撐著額頭,望著沈歲安懷里的兒子,他伸出手戳了戳兒子的臉頰。
“今晚讓他跟乳娘一起睡。”
“你是沒瞧見朝哥兒睡著的樣子,肉嘟嘟的真可愛,我都忍不住親了幾下。”沈歲安滿臉笑容。
符今淵親了親她的面頰,“我看到了,你也好看。”
沈歲安臉頰一熱,轉頭嗔她一眼。
媚眼如絲。
符今淵喉嚨滾了滾,正想尋她的唇。
“哇啊!”朝哥兒又嗷嗷哭起來。
“……”符今淵輕咳了一聲,“餓了吧,讓乳娘把他帶去喂奶。”
沈歲安抱著朝哥兒從床榻下來,外面的乳娘丫環聽到聲音,已經在門口候著。
“乳娘。”將朝哥兒交給乳娘,沈歲安也開始梳洗了。
符今淵將她摟在懷里,“再睡一會兒。”
“你今日不用去鎮撫司了?”沈歲安笑著問。
“不急。”符今淵吻著她的耳垂,“我不急,急的是別人。”
沈歲安轉身捧著他的臉頰,“不早了,你是不是忘記府里來新人了。”
符今淵眼中的情欲微微一冷,“讓她們在院里別出來。”
本來這里是他和沈歲安的家,如今家里多出兩個陌生人,這讓他感到一種被冒犯的厭惡感。
“只有一個側妃,黃側妃非要走正門,太后口諭把她抬回去了。”沈歲安說。
符今淵想到穆太后,嘴角微微勾起,“抬一個也是抬,怎么不兩個一起抬走。”
夫妻倆說了一會兒的話,沈歲安剛讓人傳了早膳,門外丫環就來回稟,陳側妃來請安了。
“讓她不必天天來請安,在屋里安分守己別出來就好了。”符今淵寒著臉說。
“那黃碧珠也就罷了,這個陳側妃已經進門,見還是要見的,免得皇上認為你不喜歡她,又給你重新賞兩個側妃。”沈歲安淡淡地說。
宮里那位帝王,腦子里想的東西不能以正常人去看待。
萬一又給賜婚了呢?
不能抗旨啊。
皇帝和賀知源不就很清楚這一點,才會趁著阮皇后來不及阻止下旨嗎?
符今淵眸色漸深,“陳家跟當年的事應該脫不了關系,你找兩個人盯著這個陳瓊兒,賀知源安排她進王府,不會只是來當花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