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氏提供了阮修遠的賣國證據,她就被單獨安置在大理寺,有專人看管。
一為監視二為保護。
他內心對陳氏是很厭煩的。
在丈夫雙腿受傷時舍棄他回娘家,如今又落井下石,完全不顧夫妻情分。
當真涼薄無情。
陳素珍臉上不施脂粉,白凈的臉龐還透著幾分蒼白。
程泓彥漠然看她,“陳氏,你可知若是阮修遠定罪,你和你的女兒都會面臨死罪?”
“我無愧天地和君王,身為南朝百姓,自當忠君愛國,我不悔。”陳素珍咬牙說。
她已經一條道走到盡頭了,沒有回頭路。
那人保證過會護著她和女兒的。
程泓彥深深看她一眼,“你且將所知道的再說一遍。”
陳素珍皺眉,“大人,我已經說過兩次了。”
“你第二次所說的阮修遠與西域王書信往來時間和內容不同,本官懷疑你根本沒有所謂證據,所以才要你重新再說一次。”程泓彥冷聲說。
陳素珍咬了咬唇,開始說起阮修遠勾結西域王的細節。
一個時辰之后。
程泓彥:“這次又有地方沒對上,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
“來人,給陳氏奉茶,再說一次。”
“……”
陳素珍說得口干舌燥。
她看向程泓彥的眼神多了幾分怨憤。
“程大人,你究竟要聽幾次?”陳素珍的聲音沙啞。
程泓彥望著陳素珍的供詞,許久,他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希望你日后不會后悔。”
……
明日就是賣官案和賣國案,符禹鉉興奮得連平日苦得想吐的藥都覺得甘之如飴。
就算他以后只能當個瘸子又如何,他一樣可以在朝堂攪動風云,把太子和宸王打壓得再也抬不起頭。
父皇的皇位本該就是他的,只有他和母妃才是父皇的家人。
“母妃,等過了明日,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符禹鉉激動地說。
柳貴妃卻沒有感同身受的心情。
她找不到柳妙心。
那天在狩獵場見過她之后,她就像人間蒸發。
除了賀府,她還能去哪里?
柳妙心這輩子都是依附賀知源生存的,如今賀知源和賀景堯都不在,柳妙心能去哪里?
難道是皇后……
“母妃,您怎么了?”符禹鉉問,覺得柳貴妃最近總是走神。
“禹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欲速則不達,你千萬要謹慎啊。”柳貴妃說。
符禹鉉勾唇得意地笑,“想治罪他們的是父皇,不是我。”
柳貴妃:“我就是有點不安。”
“別怕,很快就沒人能壓我們一頭了。”
他野心勃勃,明日就能得償所愿。
第二天,鬧得沸沸揚揚的賣官案終于在午門開始三堂會審,恒王是主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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