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你用刑了?”沈歲安看到他身上新增的鞭傷,眼眶瞬間就紅了。
符今淵啞聲說,“只是皮外傷,你看,都已經好了。”
“那也疼。”沈歲安怒道。
“你是不是故意要讓他們抓你進去大理寺的?”
符今淵粗糲的手指細細摩挲她的臉頰,低聲地解釋著,“與其慢慢與他們斡旋,不如干脆利落,一次解決。”
這招請君入甕就挺好的。
二皇子自己把所有罪證都送到他們手上了。
“賀知源還沒找到嗎?”沈歲安問。
符今淵低聲說,“他被狼群咬掉一只眼睛一只手,已經離開王都城,他要出海。”
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王都城大勢已去,所以才想出海,去找傳說中前朝皇室留下的寶藏。
阮皇后跟他說過,賀知源那么想要得到船廠,就是想出海去找前朝的國庫寶藏。
“真的有寶藏嗎?”沈歲安覺得這個說法像是話本子,完全不可信。
“讓他去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的話,就一輩子在海上漂泊。”符今淵說。
他不會讓賀知源再回到這片國土。
“皇后娘娘把賀大夫人接進宮,皇上應該知道柳貴妃是代替她姐姐進宮了。”沈歲安小心翼翼撫摸他后背的鞭傷,用溫水替他洗去肌膚上的血跡。
符今淵說,“符禹鉉死不了,不過人也廢了。”
雙腿殘了,今日又重傷,就算活下來,這輩子也只能是個病秧子。
何況他的身世不清白,日后還有苦要吃。
“以后我們總能過安生日子了。”沈歲安嘆道。
符今淵轉頭看她,伸手將他抱進懷里。
熱水溢出浴桶,嘩啦啦撒了一地。
“呀,我身上都濕了。”沈歲安捶他的手臂。
“反正都是要脫掉的。”符今淵壓著她的后腦勺,吻住她的唇。
沈歲安扭動幾下,被他另一只手壓著更貼近他的身體。
滾燙、激昂。
她的臉蛋燒著熱氣。
“幫我洗頭。”符今淵說。
沈歲安嗔他一眼,“這樣要怎么洗。”
“就這樣……”他抓著她兩只手放到自己的背后。
“你先讓我起來。”沈歲安咬了咬唇。
他們成親多年了,可現在這個姿勢,她還是感到羞赧。
符今淵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雙手扶著她的腿。
浴桶的水如浪潮,一浪又一浪。
她很快淪陷在他的穿鑿之間。
待兩人從凈房出來,滿滿一桶水已經少了一大半。
沈歲安全身酸軟,看著他干干凈凈的下巴上面有個明顯的牙印,她捂著眼睛,看不下去了。
想著他抓著她的手給他剃胡須,兩人還密不可分的姿勢,簡直羞憤得不想再看他。
符今淵神清氣爽,替她擦拭著頭發。
“我讓人準備膳食,本來想讓你回來先吃兩口。”沈歲安嗔他。
“剛才已經吃得很好了。”符今淵笑著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