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獄的待遇比不上司獄司。
最多也就相當于鎮魔司的普通衙門,但是這里繼承了司獄司的核心競爭力,那就是養老圣地。
而且,陳景安的做法更加簡單粗暴。
他的人皇幡就立在小司獄深處。
五位筑基的任務,就是按時將抓捕進來的人犯投喂進去。
只要嘴巴牢靠,不往外胡亂說話。
這份俸祿是白領的一樣。
他們不需要擔心人犯會走脫,而且平日里可以自己接私活,將自身的技藝變成靈物,賣給清河郡的商行,又能小賺一筆。
日積月累之下。
小司獄的俸祿保證了下限,而個人的努力則決定了上限。
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這世上沒有不愛錢的人,也沒有不愛靈石的修士。
陳景安參考了陳青立調教“藏書閣”摸魚佬的經驗,將這套方法運用到修士的身上。
事實證明,這招相當有效。
除了老張和老李這種,當真是家世不凡的,只靠小恩小惠難以收買。
剩下三位筑基境的同僚,如今已經事實上成為了清河郡利益共同體的一個環節。
只要雙方的利益往來不斷加深。
他日清河郡若真有動蕩,在這之中必然有人被利益捆綁。
不說要為清河郡舍生忘死。
只要他們選擇站在清河郡這一方,對小司獄而言,這就算是對閑置資源的充分利用了。
廨房中。
老張與老李二人同時睜開雙眼。
老李率先開口:“我今日卜算的,是清河郡的未來。”
老張順著這話往下說:“我卜算的是你我的未來。”
“我是吉相,而且是大吉之相!”
“我也一樣。”
二人聽到這話,同時大笑了起來。
哪怕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
大吉之相,那也是一輩子都見不到幾次的潑天富貴!
這很可能關系到二人的金丹道途。
只要選擇留在清河郡,他們就有機會從中分一杯羹。
本來——
老張和老李已經準備離開了。
畢竟,他們二人來大乾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別的不說。
光是陳景安加入司獄,這就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老張和老李比他還早來了五十年。
八十年的司獄資歷。
二人如今的年紀,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了。
以筑基境的壽數。
這已經稱得上是大齡筑基了。
他們這些年在大乾修煉“觀星術”與“占卜術”,借著大乾沒有天機屏障之利,得以順利將這兩門技藝打磨到圓滿的程度。
如今合力推演,尋求突破金丹的契機。
現在,他們找到了。
天機顯示,二人突破的關鍵是落在清河郡上。
這需要他們繼續留在清河郡,等待天機對應的機緣現世。
緊接著,他們各自交換了卦象的釋義。
道途的機緣是對應了金丹緣法。
然而,另外一道“大吉之相”,則是對應了清河郡的本身。
這意味著清河郡也將有不小的變化。
老李嘗試著解讀這道“大吉之相”。
然而,即便他用出了祖傳的占卜術,身前甚至浮現出了一塊羅盤,這是大唐李氏傳承的本命法寶“天策盤”。
這兩者疊加,仍然無法得到了任何關于這道大吉之相的信息。
天策盤的指針,像是陷進了水泥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老李這下總算是看出來了。
“大吉之相”背后的那人,可能事先布置了不少的反天機手段,防止有人算到他頭上。
而且,對方的后手未必只是反天機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