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江被嚇得當場睜眼。
他立刻解釋:“洛姑娘,正事要緊,不知我這改良過的航海術如何?”
這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方式。
洛菱瞪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有計較。
正如陳青江所言。
采集“三御靈壤”的事情更重要。
這是血霧侍者下達的命令。
據說,這與喚醒血霧之主“萬仞天君”有關。
哪怕是洛菱也得慎重對待。
再者,她與陳青江有過肌膚之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在冰棺里……
洛菱想起往事,看向陳青江的眼神愈發復雜。
憑什么好事全讓這小子給占了。
她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
陳青江大致摸清了洛菱的性子。
不開口,那就是默認了。
有洛菱的力量作為支撐,陳青江的計劃無疑能順利許多。
至于為什么要用舌頭。
陳青江自己其實也沒想明白。
因為這“航海術”,本來就是一門極其依賴“感知”的仙藝。
他全身上下,與“航海術”最適配的器官,就是舌頭。
二人就這件事情達成一致。
陳青江走出戰舟,簡要與陳青漁交代了幾句。
姐弟倆自有默契在。
陳青漁并未多問,她知道小弟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自己只要負責替他打掩護就好。
……
陳青江佩戴好“血獄鐲”,洛菱坐在她身后,雙手直接摟住陳青江的脖子。
冰涼的觸感,還有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陳青江做了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
這一刻,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旖旎。
洛菱的聲音將他喚醒。
“莫要多想,收緊心神,不然被血霧力量侵蝕了,莫怪本宮不保你。”
陳青江立刻恢復鎮定。
他能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斷的神識之力,匯聚到自己的腦海中。
航海術拔地而起。
這一次,陳青江站立的視野更高。
不僅是極南三島,甚至隔海相望的池洲本土,也在他的感知范圍之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幕蔥蘢的綠意,勃勃生機。
聯想到洛菱先前所言。
那是池皇的“木元靈”無疑。
陳青江的注意力落到雙方的戰場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
原本勢均力敵的二人,如今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王建縱使靠著“三御靈壤”,暫時能以金丹之身硬撼元嬰。
可是他的肉身畢竟無法長久承載這股力量。
再加之,明皇的部將一直在摧毀“極南三島”的地脈,這讓王建可以借到的力量大打折扣。
他臉色難看:“你既是為了‘極南三島’而來,做這等損人不利己的勾當,莫不是明皇城已經投奔了血霧?”
明皇聞言嗤笑了起來。
“牙尖嘴利的小輩,池老鬼沒教過你‘成王敗寇’的道理么。”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極南三島既然選擇負隅頑抗,那么本皇今日就屠了這島。”
明皇話音落下,金元靈回歸體內。
他整個人聞風就漲,很快暴漲至百丈的大小,頂天立地。
此為元靈法相。
明皇法相雙目一睜,無數金光化作金針,紛紛揚揚朝著大池皇朝的修士射去。
金針墜落,來到修士的面前,就變成了銳不可當的飛劍。
劍雨像鐮刀一樣收割,如入無人之境,沿途炸開大片的血霧。
王建靠著“三御靈壤”凝聚起來的身軀,也在數劍之后開始崩解,大量的靈壤落到地上。
悄無聲息之間,又被某股藏在暗中的力量盜走了一部分。
陳青江手中的“血獄鐲”由最初的黯淡,逐漸變得明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