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可真好,白花花的銀子都涌進他荷包里。
這舒州,從此沒了錢子軒那個蠢貨,他就是舒州第一紈绔了。
想到那些煙花之所,得多熱情地歡迎他,吹捧他,他就高興。
他身后,一個小廝弓著腰說道,“少爺,今日葉姑娘身邊一直有個陌生男子,兩人并排走,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駱盛臉上的笑立馬落了下來,收扇轉了過來,“陌生男子?”
小廝苦笑著,“是,那人還和葉家一起來這吃飯了。”
今可是除夕,他可不想挨罵。
駱盛臉上又笑了,“來得正好!”
神醫既然看不上,那就來看看他的錢。
他玩過的女人那么多,她們哪一個不愛錢呢。
小廝心里松了口氣。
“他們坐在哪!麻溜帶路!”
駱盛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小廝又緊繃了起來,他這口氣松得有些早了。
到了包間門口,駱盛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看向他。
駱盛滿臉是笑,扇著扇子就沖葉盼汣鞠了一躬。
他這一鞠就透著無盡的風流氣。
“葉姑娘來了也不說聲,今日就作為讓金饈閣東家的我請客,把所有的好酒好菜全都上上來,你們吃好喝好!”
蘇閻看了一眼雁羽。
雁羽恨不得現在立馬拿刀宰了這突然冒出來的人,這誰啊這?
他家大人難得請客一次,怎么還有人跟他搶了?
沒有人說話。
駱盛也不尷尬,又扇扇扇子,打量了下蘇閻。
這人渾身連個金銀或者玉的配飾都沒有,一看就不像是富貴人,那豈不是隨他拿捏?
于是,一雙眼看著葉盼汣,“葉姑娘啊,這男人吶,可不能要窮的小白臉,只會花女人錢的,那骨頭都是軟的,其它地方,你說能硬么?”
葉盼汣都驚了,臉上難得有些呆滯地看一個人。
葉家人懂了的都瞪大了眼看向駱盛。
不懂的看向蘇閻,想到這人早上送的年禮,這人窮?
他要是窮,那葉家…是要飯的?
不過蘇大人的臉確實挺白的。
雁羽一臉默哀地看向駱盛。
蘇閻頓了頓,“閣下是?”
駱盛利落地合上了扇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舒州駱家駱盛是也!”
想到這人馬上會露出的驚恐諂媚討好表情,他就心里高興得冒泡泡。
蘇閻唇角一勾,“原來是宏遠的兒子,家父他近來可好?我記得他過年不能回舒州,還特意囑托我來了舒州務必去你家吃頓飯。”
駱盛臉上的笑已經完全消失了,一張風流臉慘白一片?
他動動嘴唇,卻只發出一聲,“你…”
蘇閻站起身看了看他,“宏遠吶,可是最懂禮的人,每次見我都必行禮,我都給他說了好幾回不用行禮,他卻總說禮不可廢。”
說完,蘇閻輕飄飄地拍了拍他的肩。
駱盛直接跪了下去,“我…”
他一顆心跳得像打雷一樣,震耳欲聾。
原來這個小白臉就是家里近日大肆準備要迎接的貴客。
原來這就是他爹最佩服的丞相大人。
他爹駱宏遠,官拜正四品禮部侍郎,書房里全掛的都是丞相的墨寶。
閉嘴張嘴最愛說的就是丞相如何說。
駱盛急得汗如雨下,嘴巴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