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給你的年禮。我們都不是圣人,但卻可以向他們看齊學習。”
蘇閻接過這字,心生慚愧,“閻自當日日反省。”
葉盼汣拍拍他的肩,“好啦,難得過年休息幾天,也別太苛責自己。”
蘇閻鄭重地將字收好,放進了懷里,看向她,“與你這般閑語便足已放松。”
葉盼汣轉過視線不看他,“那便好。”
她也覺得跟他聊天挺自在的。
天色昏暗,柳氏還在膳房用力翻勺,鐵鍋,陶鍋,蒸鍋全都用上。
葉家其他人也紛紛打下手,忙得熱火朝天。
就是這時,牧古跟著段景澄來到了葉家。
葉盼汣前去開門,不爭氣的蘇丞相自然是跟著她到了門口。
門一打開,牧古臉上的笑揚了不過兩秒,就僵住了,“蘇,蘇大人…”
啊!這個大魔頭怎么會在這!!
段景澄本就帶笑的臉,看到蘇閻,笑得甚至有些緊張了,激動喚道,“師兄!京城一別數日,澄不勝想念!”
葉盼汣挑眉回頭看蘇閻。
蘇閻笑笑,“今天可沒有什么大人,都快進來。”
牧古一溜煙跑進來,離得蘇閻遠遠的。
正出來擺炭的葉桃花看他這樣,滿臉不解,“郎中,你干嘛這么怕蘇叔叔?”
活像是他能吃人一樣。
牧古看她一眼,躲到她身后,“老狐貍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我怕我哪天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
像他這樣一心醫術,對權謀一竅不通的腦袋,可太害怕蘇閻了。
葉桃花搖搖頭,“怎么可能,蘇叔叔這么好,才不像你說的那樣恐怖呢。”
牧古看她像看個怪物,“嘖嘖嘖。”
怎么感覺這個腦袋比他還要,直。
葉盼汣招呼段景澄落坐,這個宅子的膳堂很大,一張大圓桌足夠所有人坐下。
蘇閻黏她,必要坐她旁邊。
段景澄擺擺手,“我坐師兄旁邊就好。”
葉盼汣看著他這狂熱迷弟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反差挺大,在外段景澄都是端著,頗為嚴肅,在蘇閻面前,就像是能看到尾巴一直在搖一樣。
飯菜迅速擺了上來,葉老頭和葉老太落不太好意思地落坐了上首。
大房在左,二房在右。
牧古本想挨著段景澄,一看到旁邊的蘇閻,挑了個看不到蘇閻的位置,又離他遠些的位置。
就在葉桃花和葉桂花的中間。
葉桃花看看葉桂花,沖牧古說道,“你在中間,我倆就不好說話了。”
牧古屁股就像黏在了凳子上,“那你給我說,我幫你倆傳話。”
葉桃花瞪他一眼,“你這人可真是…”
牧古抬手,“我知道,我這人就是懸壺濟世,熱心腸,愛幫人。”
葉桃花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好生不害臊。”
牧古對這話不贊同,“我不和你計較。”
衡桐和雁羽坐在一起,兩人專心吃著飯,聽著別人說。
葉老頭拿起他視若珍寶的一壇御酒,“除夕,咱喝點好酒。”
蘇閻站起身,“葉叔,我準備了別的酒,你嘗嘗看。”
雁羽轉身拿上來了四壇酒,“有兩壇果酒,喝起來不上頭。兩壇烈酒,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