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讓身上沾了好些泥水。
衙役拿起棍棒,戳了戳葉盼汣,“老頭子,你要是跟你孫女一樣明白就沒這些事了。”
衡桐瞬間就想暴起,葉盼汣死死地抓住了她袖子,扶著老爺爺往人群里退去。
衡桐只得扶著眼看著要哭暈過去的老奶奶也往外退。
人群都護著幾人的背影,他們都是一個村的,壓根沒見過這兩女子。
卻也不想多說什么。
待幾人退出了衙役的視線了,葉盼汣才輕聲說道,“大爺,我現在讓你說話,但你一定不能大叫,地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拿了一把銅板放在了大爺手掌里。
老爺爺這才不掙扎著回去,點了點頭。
衡桐這才點了老爺爺的啞穴。
剛可不敢讓他說話。
“你們是誰”
葉盼汣笑笑,“我們就是路過的,大爺這地為何被官兵給占了”
老爺爺臉頰干瘦,一口牙剩了沒幾個,“我們老兩口本身有十幾畝地,但是運氣不好,地與王家一個莊子接壤,那莊子越來越大,我的六畝地就全被占了去。”
他朝自家走去,好心人給了錢,雖然家里空空如也,招呼一碗水也是應該的。
“之后其它的地也被各種原因占去了,最后就剩了兩畝地。年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又把這些地還了回來,仍舊登記在我們頭上,過了年又收回莊子去了,我們也就這兩畝地了。”
葉盼汣目光沉了沉,過年前還地便是王和錄領管土地兼并一事的時候,土地侵占不了了之后,土地就又被王家給收過去了。
“大爺可知,王家如今占你這兩畝地是為何事”
“村里有人說是王知府又新納了個小妾,格外愛花,偏偏愛那不長在花盆里的花,我這地就是要被用來種花了。”
衡桐有些疑惑,“要種這么多花看得過來么”
說話間,四人已走到了老伯家里,茅草屋頂中間都空了,屋頂正下放著個大盆。
葉盼汣一看就明白,這是下雨了用來接雨的。
老婆婆倒了兩碗水給兩人,“好心人,喝點吧,一路也渴了。”
家中就兩個碗,給兩人盛了,夫妻倆便沒得喝水了。
葉盼汣端起來喝了一口,是井水,還帶著些回甜。
老伯回道,“說是種十畝地的花,到時選最好看的敬獻給知府。”
說著他就嘆口氣,開年就不順,這一年的吃的從哪來
葉盼汣安慰著說道,“大爺再等等,這天吶,不一定什么時候就變了。”
她明白,兩畝地被占了去種花不說,地卻是仍在大爺名下,來年繳稅納糧時,仍要大爺去納。
又從何去繳
這些貪官污吏玩得一手好遮天蔽日。
老伯擺擺手沒再說話,他活了大半輩子了,苦痛沒完沒了地壓在身上,早已習慣了不再抱有希望。
葉盼汣便站起了身,她身上衣裳濕漉漉的也不舒服,也不想再多麻煩大爺。
“大爺,婆婆,我們先走了,待我們回頭再來找你們。”
老伯點點頭,“趕緊走吧,可千萬別犯在王家手里了。”
他看出來這兩女子非富即貴,來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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