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走下臺,雙手上呈,“請陛下品鑒。”
寧宣也笑著接了過來,同樣念了出來。
念完后,他微皺了皺眉。
本準備拼了命鼓掌的狄玉書,一時不敢動作。
他不禁也深思起來。
葉盼汣有些疑惑,看向蘇閻,“這是怎么了?”
蘇閻搖搖頭,“不知死活,這是一首藏頭詩,將首字,二行二字,三行三字,等一一連起來,便是一句女子愚蠢無知。”
葉盼汣反而笑了,“那這必是筠心贏了,這才子氣量不足啊。”
果然,寧宣譏諷地問道,“荀玉,你可知汝母乃一品誥命夫人?沈皇后一國之母,天下女子數半,你今日做此詩,稱得上忠孝?”
荀尚書還在王府審問,壓根不在場。
荀玉仰著頭,絲毫不懼,“微臣全無此意,當是知無蠢愚子女,天下父母皆偏愛子女。”
無論正反,都是他的意思,他就是覺得今日此舉甚為兒戲,反諷寧宣過于偏愛盛平。
寧宣冷著臉,將紙團成一塊,扔到他面前,“不過爾爾,筠心勝!”
荀玉也沒管那團紙,轉身向外走去。
他就說,不當官是對的,一群無知小兒!
狄玉書看著荀玉的背影,恨不得挖開他腦子看看里面都裝的是什么東西。
寧宣看都不看這等跳梁小丑,荀尚書這些年兢兢業業,但看來不太會教養子女。
經此一事,荀家婚嫁一事上變得格外艱難,不過這都是后話。
蘇閻搖搖頭,“荀玉此人甚是自大,自詡第一聰明。”
葉盼汣跟著搖搖頭,有些嫌棄,“少了些挫折,總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可是古代的陛下啊,皇權最大,荀玉比她還像個不畏皇權的人。
她尚且還知審時度勢四個字。
果然是班上少了,去上幾天班就知道世界究竟是怎樣了。
狄筠心聽著她勝,面上無波無瀾,深藏情緒。
贏下只是第一步,她要走得還很遠,這種只知風花雪月的男人,贏起來也沒什么成就感。
鼓聲一陣大作,盛平起身抬手止住,“好,下一場,比武,一方被打出擂臺則輸,不可傷及性命。”
林夢槐雙手交叉,一陣指節噼里啪啦聲響起。
陽光下,她明郎得似周身都在發光,沖林尚書狡黠地眨了眨眼,信步走上臺去。
仍是一身利落黑色勁裝,頭發高束,甚是英姿颯爽。
“在下林夢槐!”
葉盼汣眼睛亮了亮,這就是妥妥的女將軍形象啊!
另一邊走上臺的卻是趙英卓,正是趙大將軍的嫡子。
“在下趙英卓!”
林夢槐做了個請的手勢,趙英卓也回以一請。
“林妹妹兩年前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就讓為兄看看這兩年進步如何。”
林夢槐落落大方一笑,腳一踢,長槍高高飛起。
只見她抬手一握,長槍像是玩具一般在身前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