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萬分抱歉。”
“此次,我們發動了將近十萬人,覆蓋整個天南省,結果只在中海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徐震海抱拳躬身,滿臉愧疚。
“廢物!”
“全都是廢物!”
賀陽峰雷霆震怒,狂暴的氣勢自體內轟然而出,壓蓋眾人。
已經三十多個小時過去了!
他連眼睛都沒合過一下!
他恨不得立刻抓到兇手,親手將其挫骨揚灰!
可到現在,除了抓到幾個長相相似的人之外,居然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到?
“盟……盟主息怒,我們一定會繼續追查的。”
在賀陽峰恐怖的威壓之下,徐震海根本支撐不住,面色瞬然慘白。
其實還是有人,發現了背影就是顏辰。
畢竟那天,顏辰沒有絲毫偽裝,一路上的天眼監控,哪怕他速度再快,也還是被拍到了正面。
但此次搜捕兇手的人,全權由徐震海指揮。
雖然顏辰說過無所謂,不需要掩藏什么。
但徐震海作為奴仆,當為主人分憂。
“是啊,盟主,還請息怒。”
二元老在旁艱難附和,還不忘趁機踩徐震海一腳:“只能說這件事,全是徐震海辦事不利。”
徐震海面色一沉:“若是二元老有把握,那此次總指揮,就交給你如何?”
“交給我就交給我,但你那天可是立了軍令狀的,我怎么好意思搶你的功勞呢?”二元老冷笑回道。
他又不傻,這件事牽扯極大。
一旦辦不好,就得直面賀陽峰的怒火,他怎么可能去背這口黑鍋?
“夠了!”
見他們兩人還在爭吵,賀陽峰大怒,一巴掌將身前紅木辦公桌,拍的粉碎。
他冷視徐震海:“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找不到線索,就給我滾出武盟!”
二元老聞言,心中暗喜,果然不背這口鍋是對的。
“是。”
徐震海立刻應聲,心中卻笑二元老目光短淺。
他自從認主顏辰后,終于見識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驕。
在他看來,只要顏辰能夠崛起,區區武盟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若不是顏辰要求,他早就不想呆了。
“好自為之!”
賀陽峰冷冷說道。
二元老則在旁安慰道:“盟主您消消氣,過幾天可就是您的壽宴了。”
“我壽你媽?”
賀陽峰聞言,沖著二元老破口大罵:
“老子現在兒子都沒了,還辦個毛的壽宴?傳令下去,今年壽宴取消!”
此話一出,只見一個身著白袍,鶴發童顏,手托拂塵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拱手一禮,道:“賀盟主,壽宴可不能取消啊。”
賀陽峰冷眼掃去:“孟師,為何不能?”
老者正是孟天!
他手中拂塵一掃:“盟主,你可知道,這一年你為何諸事不順?只因你流年不利,犯了命煞劫,必須要以喜事來避劫才行啊,而這壽宴正是大好喜事。”
賀陽峰聞言,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今年他確實不順!
先是兩個得意弟子,死在了萬陽城。
而后是副盟主洛無極!
接著就是大舅子姜家。
如今就連他兒子也死了。
想到這,賀陽峰似乎有些意動了,問:“這命煞劫就沒其他辦法破解?”
他是真沒心情去辦壽宴。
孟天卻搖了搖頭:“命煞劫,乃天注定,不可破,只可避。”
“貧道為您算過了,只要盟主你過了今年壽辰,便有一線生機,而后否極泰來,萬事大吉。否則命煞臨頭日,便是您身隕道消時。”
身隕道消?
聽到這話,賀陽峰嗤笑一聲:“孟大師此話嚴重了吧?”
他身為武王,自當有其傲氣。
他自信,在中海能擊敗他的人,有!
但能殺他的人,絕對沒有!
然而,徐震海卻在旁說道:“盟主,孟大師乃是天南頂級的術法大師,他的話不得不聽啊。”
“當初,株城的史總執劍使,就是沒聽孟大師的話,才在壽宴上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