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加上在之前巡邏弟子身上的收獲,他這一趟,輕輕松松收獲了近兩千兩銀子,簡直是大豐收。
韓易帶著包裹,將紅袖像小雞般夾裹在胳膊中,運轉飛燕腿,身形一閃,離開了谷神教這處街道。
這紅袖也是個無辜者,韓易打算將她放到個安全地方。
“咦?”
從屋檐上飛掠而過的韓易折返回來,谷神教這處分壇的巷子深處,似乎還有一間他未曾探索過的房間。
“哪里,不會就是江城口中所說的,丹陽子的住所吧?”
韓易眼神瞇成一條細縫,仔細打量著這座房子。
這座房子占地面積不大,只有一個主屋,而且連院子加主屋只有幾十平方大小,周圍的墻皮都是黃土泥壘制,甚至角落里的墻角,都已經在風吹雨打之下倒塌了半截,破敗至極,并且主屋內沒有一絲光來難過,似乎里面根本沒有人住在里面。
但韓易知道,里面絕非外表上看上去安詳,他僅僅只是站在對面的屋檐上,也能嗅到從中傳出來的一股古怪味道。
那是一種無法具體形容的味道,有鮮魚死去被破膛開腹發出的魚腥味,還混雜著昆蟲在地下穿梭產生的土腥氣,種種復雜,難以描述。
此外,屋內的黑暗深邃至極,彷佛從中有一個滔天餓獸在等著他自投羅網般。
所以盡管韓易遠遠的站在對面,也能感覺到從屋內傳來的陣陣壓力,他心里也因此生出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危險感。
“正所謂,君子不利于危檣,智者不陷于覆巢,此時不宜再節外生枝…….”
韓易稍作思索,便做出了決定,他接連經歷了幾場惡戰,雖然沒有受傷,但自身的氣血也消耗了不少,再加上手里還拿著些搜刮來的收獲,也確實不應該再額外找事。
再說,據韓易的了解,「谷神教」的這處分壇主要的事務都是由江城此人負責,除掉了江城,殺掉了大部分弟子,這處分壇應該也算是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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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劉氏米行
劉夫人正提著水壺仔細的給花園里的花草澆水,她年齡大了,平日里就喜歡照顧些花花草草。
前幾天,和馮瑩瑩那天的爭執讓她寒了心,她沒想到自己一向的好心好意,與人為善,會招惹來這馮瑩瑩的算計,再加上當時的爭吵推搡,她也被馮瑩瑩的推搡傷到了身子骨,索性,這幾天,她就待在家里,侍弄起了花草。
此外,她平日里最喜歡的一件事,便是給這些月季、玉蘭、桂花等未開放的花苞施肥,并根據花期和花草的生長程度,判斷其缺少什么,再施上對應的肥料。
若是最終的花開的姹紫嫣紅,那便最讓她開心無比,心情愉悅。若是最后花開的不盡如意,和她預期的不同,她反復會推測原因。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花圃的寧靜,劉夫人顰起了眉頭,這幾天,家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情不好,輕易沒有人敢來打擾她。
“老婆子,你怎么還在這里澆花?”劉掌柜從前堂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劉掌柜穿著黑色緊身馬褂,頭上戴著黑色短帽,嘴上蓄著的兩撇八字胡顯得他精明極了,與他夫人的安閑話少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一個如仙人掌般沉默認真,主掌家務事。一個如銅錢草般圓滑靈活,主管外面的事情。
“?”
劉夫人抬頭看著自家男人,疑惑他來這有什么事情,打擾自己的清閑。
兩人結婚多年,婚后生活和諧,早已形成了夫妻間獨有的默契,就算娘子不說話,劉掌柜也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