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幾個對內務堂副堂主職位有想法的老人想說些什么,但礙于襖陽的威嚴卻又什么都不敢說。
“既然大家都沒什么異議,那就這么確定了,由韓易,擔任內務堂的副堂主,處理和負責內務堂的事情。”襖陽瞇著眼睛說道。
“這,有些不妥吧?”此時,臺上的一把交椅上,長老李乘風低眉淡淡道。
“有何不妥?”黃澤皺眉看向李乘風,不滿道。
他知道李乘風本來就和他,以及韓易不太對付,有可能會出言反對,所以他也是一直在觀察李乘風言行,第一時間開口應對。
李乘風此時也是穿著一身黑衣,面目陰沉,雙手互插進袖子。
他看了眼黃澤,又看向了韓易,皮笑肉不笑道:“韓易,雖然有功,但聽他所說的經歷,也無非就是救了那十幾名弟子而已,黑市事情的解決,也是以黑市被毀而收場。
更何況,他的修為不過是煉血期,內務堂負責的人手和產業不少,就這么交給一個沒什么的經驗的年輕人,這讓宗門內其余的老人心里怎么想?功勞淺薄,實力弱小,就要得此厚增,不合規矩。”
“黑市失火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你我心里都清楚,那件事可沒這么簡單,就算換成你我去,也頂多是這個結果收場,這就是最好的結果!”黃澤冷笑道。
他現在心里有些火大,這李乘風老匹夫,每次都在這個時候找事,黑市大火,出現詭域的事情,臺下那些中低層管理者不知道,這老匹夫,還不知道其中兇險么?
詭域有多么危險,他自己就是親身經歷過的人,就算那只是一個未成形的詭域,可是看看韓易身上的傷勢......
以及從其他外門弟子推斷分析得到里面存在的陰物,什么附體怨魄,詭異陰靈一類的的東西......
這些東西,即便是他這個通脈入勁武師都難以說能夠抵擋,順利活下來。
可見,韓易當時的情形之兇險,絕非輕飄飄的一句“放了把火”可以概括的,他完全可以想象。
所以,在確認韓易確實沒有問題,就是用陽炎箭誤打誤撞擊破了詭域核心后,這份功勞,別說是副堂主了,就算是堂主,那也可以做的。
但這些原因,他卻偏偏不能在明面里說出來,畢竟,臺下還坐著這么多中低層頭目,黑市被毀的真相,那就是被千葉派給襲擊了。
李乘風淡淡道:“可關鍵是我那日并不在黑市,我如果遇到此事,會怎么做,那要看具體情況如何。
宗門規定,擔任副堂主,起碼要有武師實力,現在就事論事,韓易只是煉血期水平,擔任副堂主,確實不合規矩,我只是作為宗門內分管執法的長老,站出來為宗門內老人們說一句公道話。
憑什么那么多老人為宗門拼死拼活這么多年,還不如一個剛成為內門弟子沒多久的毛頭小子?”
他話音剛落,臺下的不少中低層頭目都不由點頭贊許。
李乘風這幾句話倒是說進了他們的心坎中,是啊,韓易,就是一個二十不到的青年,無非就是從黑市里救下十幾名弟子而已,連千葉派的一個暗子都沒抓住,還受了傷,黑市都沒保住,根本算不上什么功勞,論資歷,論實力,論貢獻,他們誰不比韓易強。
“你!”黃澤掃了臺下眾人的表情,重重一拍椅子扶手,面上怒容展現。
他現在心里就是感覺憋屈得很,李乘風這話說得極其巧妙,句句屬實,只說出一部分真相,但這樣聽上去,就像是韓易沒有什么功勞,只是倉促逃脫,僥幸活下來而已。
可明明韓易的功勞貢獻不止于此,但他卻為了保密,不能將實情說出來,李乘風也知道此事,卻偏偏抓住了這一點不放,就是要弱化韓易的作用。
“李老匹夫,你是什么意思?讓韓易擔任內務堂副堂主,可是宗主的命令,怎么,你對宗主下的命令有意見,是不是這個意思?”黃澤雙手在扶手上撐著,肅然道。
李乘風平靜道:“我沒什么意思,也不是質疑宗主的命令,只是我身為管理宗門律令規定的長老,對任何不合規矩之事,都有權發言過問。”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都一大把年紀了,讓人看笑話。”襖陽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