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海山似乎是心中有些感慨,長嘆一聲。
“朱堂主,也對外功淬體修煉,有過研究?”韓易聞言,卻是眼前一亮。
“巡察別提了,我那都是瞎煉,年輕時候練著玩的。這硬功一路,最重的就是淬體寶藥,沒有金票,沒有資源,簡直就是寸步難升。
關鍵的是,就算是修煉硬功,同等資源消耗下,勁力的修煉提升也完全可以強化身體。只是苦練身體,根本就是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朱海山苦笑搖頭,顯然他年輕時候,也曾有過一些不切實際想法。
“話是這么說的,那你進入景天莊,選擇別院時,不還是想要加入最重身體修煉的重印院......”
羅美薇不屑道。
“畢竟,人都要有夢想么......”朱海山訕訕一笑。
“對了,聽說你們重印院,最近和養志院有些矛盾,搞定了么?”羅美薇八卦道。
“麻煩挺大的,我們重印院院首和方和打了一架,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哎,這些事,和我這種資質不好,不能留在內院的人,有什么關系......”朱海山苦笑。
他本來是重印院弟子,雖然成為了武師,但在年限內沒有突破,不得不離開內院,自謀生路。
景天莊內院弟子修煉達不到要求,離開內院后,也可以嘗試申請莊內各種職務。
畢竟,都是些內院弟子,知根知底,底細清白,景天莊還是很歡迎這些弟子再就業。
只不過,可選擇的范圍比較少,一般都是些臟活累活。
朱海山也是在棲云山苦苦打熬了許多年,才勉強當上一個堂主,還是韓易手底下的堂主職位。
而像他這種人,在景天莊還有很多。
很多弟子修煉真功后,遲遲不能突破第三層大成,或者說通過大藥,勉強突破真功三層大成,但再無進步可能。
最后結果,也只是像朱海山一般。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來,繼續喝!”曲樵再度起身,對韓易敬酒,引導活躍氣氛。
“來來來,繼續繼續......”
幾人紛紛起身,再次開懷暢飲起來。
一頓酒宴過后,眾人同時送韓易離開酒樓。
至于飯錢,都是掛在賬上,都每年年底統一結算。
反正這棲云山,韓易的巡察使身份,就和土皇帝差不多。
這家酒樓,名叫山秀樓,是方圓數十里地規模最大,裝潢最豪華,價格最昂貴的一家酒樓,其中,也有前幾任的巡察使投資建造股份。
等到韓易上了馬車之后,三位堂主,也是帶著各自人手各自離開。
巡察使這邊,在棲云山有標準的駐扎點,巡察使需要駐扎其中,在此處辦公,處理各種事情,類似于官署一般的存在。
韓易回的,便是這處駐點。
馬車和車夫,也都是駐點里標配的。相當于司機,負責巡察使的來回接送。
咚咚咚。
“大人,巡察府到了。”老車夫輕輕敲了下車廂,語氣恭敬。
上了年紀的老馬通人性,不需要鞭子抽打,自己便穩穩當當停在了原地。
“嗯,你回去吧。”韓易大跨步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