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易眉頭微微皺起，快步走了過去。
“師姐？”他有些詫異。
“聽說你今天就要走，怎么，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多住幾天？”鐘涵穿著身優雅的白色長裙，長發披肩，身材曼妙，臉上的神色也明顯是比昨天晚上明亮不少。
顯然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之后，她收拾收拾了心情，也是有些看開了。
“棲云山那邊，事情不少，我怕出來時間長了，那邊再鬧出些亂子來。”韓易搖頭。
“好吧，你能在這么忙碌的時候抽出空來，也是有心了。”鐘涵感嘆一聲。
“.......”
韓易反而是有些不明所以，他感覺鐘涵是話里有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那你現在著急嗎？”鐘涵輕輕問。
“還好吧，時間來得及。”韓易微笑。
“那，走一走？”鐘涵依舊站在門外，發出邀請。
“好。”
韓易也是看出來了，鐘涵是有些事情要說，當即也沒有猶豫，大步邁出門檻。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朝著花湖走去。
陰沉沉的陽光堅挺的撒了下來，被湖邊的樹蔭切割成無數碎塊，散落在地，如同一個個不規則的破碎圖案。
地面上也是有些潮濕，像是因為陽光熱量不夠熾烈，還沒有將清晨的露水蒸發干凈。
“韓師弟，昨天九曲院內一片混亂，多虧了有你維持......我當時剛剛醒過來，那時候心里有些茫然......很多事情都沒有理清，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也別放在心上......”鐘涵放慢腳步，輕輕轉身說，話里話外帶著一點歉意。
細碎的光斑打在她潔白長裙身上，為其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師姐客氣什么，我也沒有多做什么，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韓易微笑道。
“應該做的事情......”鐘涵細細咀嚼了這幾個字，腳步一頓，嘆氣道：“其實，能夠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事情，做好份內的職責，那就已經很難得了......”
韓易也是停了下來，聽著鐘涵說話。
“就像為人子女，能夠做好盡孝的職責......”鐘涵繼續說，“門派弟子，就需要處理好門派下發的各種職責......做為朋友，能夠維持好互相關系，不落井下石，那就已經足夠足夠......”
韓易默不作聲，繼續聽。
鐘涵語氣低沉：“我身為九曲院首席大師姐，母親也是九曲院院首，我的朋友很多很多，我也知道有些人接近我，也只是別有用心。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在意，我相信真心換來的，也只會是真心。所以對于一些用謊言欺騙的人，我也只是一笑而過，還是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幫助別人。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待人以誠，得到的卻是些背叛......十幾年的交情，似乎還不如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
韓易一聽就知道了，這是受了刺激，找他傾訴來了。
十幾年的閨蜜，說背叛就背叛，換誰，誰也受不了。
他也不再多說，只是耐心的當一個聽客。
聽鐘涵說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一些美好的孩童時光。
那時候，她和孫明珍，方守明，胡云度三人關系最好，天天在一起玩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