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本來以為此人年齡大了,也主持著這么一大家大商行,就會金盆洗手,只做些幕后工作,從一些土夫子渠道收購貨物轉手售賣而已,沒想到
“好吧,既然韓巡察不愿,那此事就當我沒說過。”云聞臺依舊是面帶微笑,如沐春風。
韓易同樣微笑:“沒想到云老板,都一把年紀了,主持著這么大的鋪子,還會親自下墓”
他自然是是不會答應。
現在他只不過是花點錢,就可以輕輕松松收獲陰氣。而且還是這些商行老板的座上賓。
君子不立于危墻。
他真要是聽了云聞臺的鬼話,去勞什子下墓,出了什么事,哭都沒地方哭。
“哎,生意人,不都這樣,我這就是操勞命”云聞臺感嘆一聲。
“好了,先這樣吧,下次再有什么好東西,提前通知我。我還是那句話,價錢好商量。”韓易笑道。
云聞臺也是拱了拱手,客套了幾句,準備送客。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
忽然,大道上由遠及近,奔來幾頭異種戰馬。
這些戰馬和普通馬匹截然不同,通體紅色毛發,腹部雪白,嘴中一排排尖牙隱約可見。
最關鍵是,戰馬兩者胸肋處,竟然隱隱有漆黑羽翼覆蓋。
戰馬上的騎士也和常人截然不同,一個個覆著全身面甲,身材高大筆挺,背上背著根凌厲長槍,鐵血冰冷氣勢由內至外散發。
隊伍一共四人,動作整齊劃
一,似是同時經歷過特殊訓練。就連戰馬奔跑時,身子上下起伏的動作都相差無幾。
四人毫不停留,直接掠過大街眾多路人,直奔中間而去。
“好大的來頭”韓易皺起眉來。
縱馬入城,還是在大白天人流往來不息的時候
這可是連他也不敢做的事情。
他們武人趕路,走的也是專門修建的馳道。
就算官府威信不存,但明面上的規矩,他還是需要遵守。
“這可是「奪萃軍」的人常人可不會有這么大的威風”
馬匹離開了好一會兒,商行門口,云聞聲幽幽說道。
“聽說邊境的魔軍,聲勢鬧得越來越大,已經連續數次大破元妙宗組織的戰陣了這幾次戰役失利后,死了的人,可不在少數
我看啊,這云州也安全不了多久了,干完這最后一筆,我也得考慮退休養老的生活了”
他低聲嘆了口氣。
韓易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默然。
兩人站著沉默了一會兒,相繼告別離開。
韓易從云羅商行離開后,相繼去了趟梅花閣,武館,胡家。
陶青棠倒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孟任和胡平,他倒是沒有找到。
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
忙完一切后,韓易來到大道,伸手攔了輛馬車,坐上去。
“去景天莊。”
“好勒,客人坐好。”車夫輕快的應了聲,趕著車朝著
華陽城東邊的景天莊去了。
“客人是去學藝,還是拜師,看好了哪個內院?我在景天莊內有門路,如果有需要可以給點優惠。”
這車夫像是個滔滔不絕的話癆性子,一看韓易體型,像是練過武學的人,便開始說了起來,想從中掙點外快。
“都不是。”
“都不是?那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發懸賞?我和你說,現在這世道,想辦什么事情,也要做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