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厲家不得不頒布諸多法令,限制過多的人口數量。
單單是入城的人頭稅,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更加上還有日常的燈火稅?、門庭銀等等雜七雜八費用......
居望天,大不易啊。
“所以我勸你......”陳白河嘆了口氣,從門簾向外看去。
萬獸宗的車隊,那是一支烏壓壓看不到頭尾,冗長至極的龐大隊伍。
“你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必須要進望天城......最好,還是繞道而行。”
他長長嘆了一聲。
似乎是勾起了年少輕狂,被花花綠綠迷了眼,在望天城里大肆消費的回憶。
要不是最后圓覺及時趕到,拿出積蓄救他,差一點就要天天蹲在后院刷馬桶了。
“多謝陳兄相告。”韓易笑了笑,“這事就不提了,先喝酒。”
“好。”
陳白河性格雖說粗豪了些,但此時也看出來了,對方明顯是早有安排。
于是他也沒再繼續勸說,四人吃吃喝喝,說些傳聞趣事。
忽然前方山林中,隱隱約約有呼喊吼叫聲傳出。
韓易放下酒杯,皺眉聞聲望去。
其余幾人也是停止了說笑,車廂內氣氛頓時一緊。
“什么人?灑家久不出山,江湖宵小也敢來找刺撓?”陳白河面色陰沉下來,提起戒刀,就要往外走。
他實力在青州排不到前十,但一手燃木刀法登堂入室,劈山開路,斷河截流不在話下。
燃木刀陳白河,在整個青州,都有不小的名氣,算是最強的一批人之一。
名下的白河鏢局同樣如此。
即便不在四城八派之中,但十幾年些年來打拼起來的名氣,縱橫青州十三道,未曾有一次丟鏢的光榮戰績,等閑角色根本不敢招惹。
“等一下。似乎不是沖我們來的。”韓易出聲制止,凝神感應起來。
車廂外。
上百位鏢師護衛著長長的車隊,手按刀劍器械,神色警惕的掃視四周。
原本以他們白河鏢局的威望名頭,無須這般小心翼翼。
陳老大兇名在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了,敢劫白河鏢局的財貨?
只是這次。
白河鏢局接的單子,實在是太大。
車隊光是車輛,就足足有上百輛之多,迤邐數里看不到車尾。
鏢局里跟隨陳老大十幾年的許多老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單。
如此規模的車隊,即便有他們白河鏢局的護送,也要小心提防,防止有人利令智昏,貪欲蒙蔽了頭腦。
嘻嘻......
常人看不到的陰影角落中。
夜游發出無聲的怪笑,壓制住魔氣,在暗影里連續幾下跳躍,空氣蕩起一股股無形波動,急速朝聲音來源處沖去。
距離萬獸宗車隊約莫二里地的官道上,此時正有兩撥人捉對廝殺,兵刃交鳴,廝殺聲不斷。
一方人護著馬車,為首那人是位容貌清秀的綠衣女子,十余家丁打扮的漢子揮動各式兇刃,隱隱圍成一圈。
而另一邊。
只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