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遞來自己的智能機,周青峰卻搖頭道:“你知道哪里有老式的功能機么?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那種,結實耐用,待機時間長。”
“現在還有誰用那種手機?”黃鸝從自己店內的辦公桌里摸出一部老式的‘諾基亞’,“這是我租店面時找到的,想來是別人不要丟棄了,手機里甚至有卡有話費。可惜我不想換號,拿了也沒用。你要就拿去吧。”
用手機通訊是很容易被定位的,智能機連電池都沒辦法拆,更是隨時被定位,關機都沒用。老式的功能機雖然也有同樣麻煩,可只要把電池一拆就好。
周青峰接過手機,發現電池早沒電了。他又找到充電器接上電源,‘諾基亞’的開機畫面閃過后,輸入了記憶里艾瑞卡的號碼。
這兩天艾瑞卡的恢復狀況非常好,雖然她還是只能躺在病床上,可每天清醒的時間卻越來越久。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對此狀況表示欣喜。她自己也高興,并對周青峰的能力更加好奇,更加期待——周大爺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雖然是陌生號碼,艾瑞卡還是接通了。聽清楚是周青峰的聲音,她立刻制止道:“掛斷電話,我打給你。”周青峰在另一頭莫名其妙,幾秒后艾瑞卡換了個號碼回撥過來,問道:“維克多,你現在安全嗎?”
“我不知道,大概安全吧。至少沒人追在我屁股后頭要殺我。”周青峰避開黃鸝,走到店面外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里?”
“我還在芭梨呀。加洛林老頭是不是還在派人找我?”
“加洛林先生肯定不會輕易放棄你的,所以你得把自己藏好。不過你整個人都換了形象,除了我就沒人知道,別人想追查也難。”
“難道我這樣藏一輩子?”
“等我徹底康復了,再來討論你的下一步吧。沒事就別跟我打電話,這樣不安全。”
“等等......,我的所有證件都沒有了,手里也沒錢。”
“你逃出醫院就把jing方給戲耍了一通,高盧媒體和‘馬甲運動’在新聞上把你捧成了‘自由象征’。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要錢?這可真丟人。”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不是向你要錢,畢竟我現在連銀行卡都沒有,什么錢也收不到。我只是想要你給我提供點信息,銷贓一類的。”
周青峰假言自己找到一條發財的路子,想弄些芭梨的奢侈品轉手賣出去,現在缺貨源。艾瑞卡聽完后沉聲說道:“銷贓?你居然想靠銷贓來賺錢?知不知道加洛林家族就是干這行的?你選擇靠這個賺錢實在很危險。”
“知道,知道。”周青峰急聲說道:“可我也要生存呀。昨晚有兩個黑鬼拿把刀子向我打劫,結果我比他們還更窮。我是偷渡出來的,現在又沒有任何證件,沒有一分錢,我連回國都回不了。你讓我怎么辦?還有什么其他無聲無息賺到錢的辦法嗎?”
電話中安靜了幾秒,艾瑞卡連聲長嘆,報出了一個地址和電話,“你去找個叫德米特里厄的俄國佬,也許他能幫你。他如果不理你,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其實我可以讓人借給你一筆生活費。”
“我總不能一直問你拿生活費吧?我也要獨立生存。”周青峰倔強了一句。他返回店面內,抄下了艾瑞卡說的號碼,又問道:“你說的這人可靠不?他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