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怒氣充盈,周青峰有種渾身充滿力量的錯覺。每當他高聲怒喝,便有一股能量從腦海傳遍全身,讓他無懼任何敵人,敢于直闖龍潭虎穴。再強大的對手都被他視若無物,一拳搞定。
因為認定是清債公司的人害了黃鸝,周青峰直接就殺了過來。結果沒打幾拳,這幫軟蛋便認慫服輸。可他們說出來的情況卻跟預想的不同——黃鸝沒在他們手里,已經放了。
可再打黃鸝電話,還是打不通。周青峰只能揪住個清債打手的脖子,不顧其哀求告饒,硬把他拖走。等他一走,這‘合勝清債’所在的公寓樓層就清凈了。被暴揍的倒霉蛋相互攙扶,哎哎喲喲的爬起來,看著彼此鼻青臉腫的腦袋,哭嚎不已。
高盧zheng府對外來移民始終報以‘看似熱情,實則放養’的zheng策。芭梨的jing方也不會太在乎移民的安全問題,尤其對于移民聚集的地方,日常的小打小鬧基本靠移民自己解決。
華人街的清債公司也不是一家兩家,‘合勝清債’更不是頭一天營業,被人暴力砸場子也不是一回兩回,可像今天這么慘的狀況還真是頭一次碰到。就連同層營業的妓女都驚訝的很,親眼見證了真正的狠人是什么樣子。
‘合勝’的打手爬起來后便紛紛打電話喊人,肯定不能如此輕易罷休。剛剛離去的周青峰則更不會罷休,他不親眼見到黃鸝本人,心里總是不安。
清債公司的打手可能在撒謊,也有可能說了實話。周青峰到現在還是無法弄清,在曾經過去的一天,到底是誰害死了黃鸝?強烈的情緒沖動在驅使他,催促他,甚至是逼迫他盡快找到答案——因為危險根本沒有消失。
押著個清債打手,周青峰強行占用了對方的一輛商務車。他喝令coco回家去,不許再跟過來。Coco看他按著清債打手的腦袋上車,便站在車外揚手喊了句:“維克多,你晚上回不回我家?我做晚飯給你吃,好不好?”
周青峰開車離開,硬聲硬氣的喊了聲‘會’,coco就在街邊高興的跳起來。片刻功夫,幾名鼻青臉腫的打手也跑了出來,又聯合了好些喊來的兄弟在路邊叫罵不休,如同敗犬。
若是平時,coco對這些帶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是敬而遠之。可今天她竟然有膽子站在一旁喊了聲:“喂,想報仇就別站著這里啊。剛剛打你們的男人去第十區了,有種追過去嘛。”
幾個打手沖coco罵罵咧咧,卻無人敢動手,在打了幾個電話后更是散伙了。挨過揍的去看跌打,沒挨揍的也就嘴炮幾句。這些人在相互交流后算是明白一件事——砸場子的那位太兇,今天只能認倒霉了。
在周青峰開走的商務車上,被強行帶走的清債打手正如坐針氈,屁股下都帶刺。他看看正開車的周青峰,忐忑的討好道:“大佬,我叫阿明。大佬怎么稱呼?”
“你給我閉嘴。找不到我的朋友,你死定了。”周青峰一拳虛揮,威勢十足。旁邊的‘阿明’竟感覺拳風割面,方才知道那些挨打的兄弟為什么根本打不過——這位大佬看著年輕,可力氣和速度實在驚人。
按照‘阿明’的講述,‘合勝清債’中午派了兩個手下去找黃鸝,準備嚇唬嚇唬她要一筆高利貸。按照電話里說的情況,整個過程就五分鐘,事后就在路邊放黃鸝下車離開。至于黃鸝之后去哪里了,他們也不知道。
周青峰又一路從芭梨的十三區開車跑回第十區,找到那兩個依舊在路邊逍遙自在的倒霉蛋,上前就是揮拳撂倒,按在地上摩擦一番后,逼問黃鸝下落——不曾想,這兩人就是最低級的馬仔,被拖進路邊巷子暴揍到痛哭流涕也沒問出個屁來。
看周青峰在巷子里狂扁兩個馬仔,最先被抓來的‘阿明’居然沒跑,反而在一旁喊道:“大佬,大佬,莫打了,有情況啊。勞拉姐那家店外頭有人在瞄,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兩個清債馬仔是在黃鸝的那家小禮品店附近被逮住的,周青峰也就在附近的巷子里收拾他們兩人。現在時間已經快下午五點,到現在還是沒聯系上黃鸝——根據jing察那通電話,黃鸝的尸體將會在明天早上五六點發現的,死亡時間判定是在凌晨十二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