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刑的小屋子內,重金屬音樂還在肆意飆出高音。‘清潔工’比爾的腳下擺著一溜的空啤酒瓶,他都上了不知道多少回廁所,可被刑訊的那位還是不肯開口。負責用刑的手下回過頭,搖著腦袋說道:“老大,這家伙還是不說。”
受刑的人腦袋耷拉,雙手被捆在靠背椅上,頭發一捋一捋被血水粘在一起,都凝結成塊了。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算得是體無完膚。一個吊瓶支架豎立在旁邊,有專門的人在給他輸血,保證他繼續活下去。
作為團伙老大,‘清潔工’比爾放下酒瓶,走到受刑者面前蹲下,冷笑說道:“你是不是覺著只要咬牙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就找不會被你偷走的貨?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你們這幫南美來的垃圾,也該嘗嘗我們歐羅巴的用刑技巧。”
“老大。”
手下在后頭喊了聲,把手機遞了上來,“你妹妹琳達打來的。”
比爾皺了皺眉,接通了。
“喂,親愛的哥哥,我想知道你在哪里?”琳達的聲音帶著怒意。
“我在工作。”比爾說道。
“又在收拾那些跟你一樣的混蛋?”
“什么叫‘跟我一樣’?你哥哥我不是混蛋。我在清理這個世界的垃圾。”
“算了吧,你跟那些垃圾沒什么兩樣。”
“見鬼,我們之間總是在爭吵。你就不能理解我一點嗎?”
兄妹倆吵了好一會,琳達才把話題切入正軌,“有個叫維克多的小子跑來找我。”
“哦,是的。那孩子挺不錯,我覺著你可以認識一下他。”
“比爾.沃克,你什么意思?我以為你只是叫我幫他個忙,你卻想朝我面前塞男人?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這次塞過來的居然是個亞裔小子,我覺著他可能還未成年。你是在羞辱你的妹妹嗎?就這么急不可待想把我嫁出去嗎?我說過了,我是個不婚主義者。”
“OK,OK,琳達,我不想跟你爭吵了。我只是覺著你或許是一直沒找到正確的人,換個口味給你嘗試一下。畢竟那小子連艾瑞卡都特別看重,他興許有些特別。當然,你不喜歡就算了,可以趕走他。”
比爾說了一大通,琳達卻只關注了‘艾瑞卡’這個詞。她疑惑的扭頭看向身邊的周青峰,壓低聲音,反問自己哥哥道:“你說‘艾瑞卡看重這小子’是什么意思?那個冷血的賤人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你之前可沒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