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想把二樓那些女人也帶走,其中甚至有年幼的孩子。她們的身體狀況都很不好,必須盡快就醫。所以你不介意我......。”
琳達想救那些女人,周青峰連忙打斷道:“等我們走后,你直接打電話報警不就可以了。”
琳達卻搖頭,“就如同你剛剛說的,現在只能靠外面自己。你不了解高盧,不了解芭梨。如果報警有用,就不會出現這么糟糕的情況了。
我必須把這事鬧大,把這里的罪惡徹底曝光。我正在調集人手,半小時后會有一輛客車來把人運走。我希望你等我半小時,我要把這里清理一下。”
當前時間是夜里八點多,周青峰兩次撲空,又沒有繼續尋找黃鸝的線索。他腦子昏昏,沒太理解琳達說的意思,也就點頭答應繼續留下來等半個小時。
外面的火災現場已經聚集了大量消防車輛和警務,消防員也終于找到了能供水的消防栓,火勢開始得到逐漸遏制。大量新聞媒體的采訪車正在趕來,周圍幾條街都擠滿了逃出的哥布林平民。周青峰走到街道上,望著自己鬧出這一場災禍,咧嘴苦笑。
想干的事沒干成,不想干的事倒是干的挺成功。
街道上,有不少警務人員正在維持秩序,疏散居民。被疏散的哥布林或哭哭啼啼,或跳腳大罵,湊熱鬧的媒體記者不怕死的跑來采訪,吸引了一大波哥布林上前訴苦。周青峰就戴著他的惡魔面具站在匪巢的臺階上,與陰暗處冷冷旁觀。
有個電視臺的記者和攝像師大概是來的晚了,擠不到最前面去,只能在街區四處打轉。兩人急的不行,冷不丁看到周青峰穩如泰山的模樣,還戴著個面具在裝逼,于是跑過來想采訪一下。
“先生,我是維特利地方電視臺的記者。對這場火災,您有什么看法?”記者把話筒伸到周青峰面前。攝像師也在后頭扛著機器。兩人都覺著這個戴著個惡魔面具的家伙興許是個非常好的采訪對象,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
周青峰低下頭,問了句:“是現場直播嗎?”
“抱歉,我們是地方小電視臺,主要受眾就是維特利市的市民。我們沒有配備電視轉播車。不過我保證對您的采訪一定會上我們的新聞。”采訪周青峰的還是個女記者,天黑看不太清她的長相,可聲音挺好聽的。
得知不是現場直播,周青峰倒是呵呵笑了幾聲,說道:“這把火是我放的。”
女記者滿以為自己會聽到什么悲天憫人的話語,哪曉得對面這家伙竟然說......,“您說什么?”
“是我故意縱火,是我燒了那座洋蔥廟。”周青峰完全不在乎的說道。
女記者這下聽的清清楚楚,她一時愣在當場,數秒后更是緩緩后退。可她的攝像師搭檔卻踢了她一腳,低喝道:“伊妮莎,你在干什么?”
女記者顯然是個菜鳥,哆哆嗦嗦的答道:“這人說是他縱火的。我們......,好像找到嫌疑犯。”
“是又怎么樣?這是你的機會,你必須抓住。”攝像師一直在拍周青峰,同時對女記者喝道:“這就是新聞,快去采訪他,你會成名的。”
女記者哆嗦了一會,強忍著恐懼再次上前。她有些怕看周青峰那張戴著惡魔面具的臉,說話都結巴的問道:“先生,您為什么要縱火?這可是犯罪。”
“犯罪?這確實是犯罪,可我沒有辦法。我必須拯救這個世界,拯救我的朋友。”周青峰還一肚子火呢,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黃鸝在哪里?
周青峰聲音低沉,女記者也發覺這采訪對象似乎不那么可怕,進而興奮的想到自己確實遇到寶了,這是新聞媒體難以想象的絕佳素材——在犯罪現場采訪一個極其危險的嫌疑犯,足以吸引全國觀眾的眼球。
發達了,發達了!
“您的縱火有針對性嗎?動機是什么?”
“你說呢?”
“是針對這片社區的居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