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個惡魔黨啊!
周青峰側著腦袋,橫眉冷目的。
大爺我不過是戴了個小孩子玩的惡魔面具,遮掩面目用的,咋就成了惡魔黨呢?
琳達自己戴了個蛇發女妖的面具,招呼女記者和攝像師進哈希姆的巢穴。她在攝像機前一句話,就把整個拍攝過程的意義大幅拔高——這應該是你們首次拍到一個充滿罪惡和黑暗的哥布林巢穴,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拍攝,把這里的一切告訴世人。
琳達混跡地下社會,她有個干‘清潔工’的哥哥,還開了接待三教九流的開放式酒吧。她對社會的黑暗面了解的比周青峰還深入透徹。當攝像機的鏡頭進入巢穴的第一層,她就猶如講解員般介紹此地的來歷。
“每年,芭梨都會有大量的人口失蹤。很少有人知道這些人去了哪里?也沒人關心這些人遭遇了什么?媒體從來不報到,警方也無力追查。”
“失蹤的往往都是年輕女性,有一個巨大的邪惡產業吞噬了她們,把她們吞的連渣都不剩。她們有可能來自東歐的貧困家庭,可能是從東南亞被騙來工作的女傭,也可能就是在歐羅巴旅游的孤身女性,還可能是來芭梨留學的學生,傻乎乎的跳進一個個陷阱中。”
“看到這些尸體了嗎?北非或中亞來的哥布林,最近幾年這個族群在高盧的人口極具增多。有人想過這幾百萬人是如何生存的嗎?沒有,媒體從來不報道。他們只會說高盧人是多么的歡迎這些哥布林難民。可實際上,他們就是毒瘤。”
“這是地下室,知道哪些尸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人嗎?”
“這是營業的樓層,你們真應該好好采訪一下這些可憐被困的姑娘。聽聽她們是怎么被關在這里遭受虐待的。調查一下這個哥布林的巢穴到底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這其中甚至包括幼小的孩子。”
“房間里這些尸體,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就是這個街區的哥布林平民。他們知道這里的存在,他們樂意花點小錢來這里找樂子。他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那些可憐姑娘的悲慘之上。獲益的則是控制這里的哥布林頭目。”
“你們肯定會問,為什么沒人來解救這些可憐的受害者?為什么沒人來搗毀這個巢穴?媒體真的應該好好的問一下這個問題。因為官方根本不會來這片街區,于是我們來了。”
“縱火燒廟的是我們,為了的是引開哥布林的注意力,確保我們的營救行動不受阻礙。至于這過程中死了多少哥布林平民,我們不在乎。因為我們相信只有暴力才能清洗這個堪稱毒瘤的族群。”
“當別人都為高盧引以為傲時,我卻對它的墮落深感恥辱。為此我愿意背負任何罪孽,只為清理世間一切丑惡。”
整個拍攝過程,琳達侃侃而談,女記者則在瑟瑟發抖,話筒數次從她手里掉落,只因看到大量令她如墜夢魘的場面。
被囚禁的女人,被虐殺的尸體,被屠戮的哥布林,這些素材都太過勁爆,每一個都可以引發媒體界的超級震撼,現在它們全集中在一起。
伊妮莎甚至有點后悔走進這個哥布林巢穴,因為太陰森恐怖了,無論裝飾,氣味,景象,完全就是地獄一般。她最后望著攝像機,舉著話筒流淚不止,抽泣的說道:“我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我想逃,我害怕看到這一切。”
琳達喊來的人用了二十多分鐘收拾哈希姆的哥布林巢穴,她們帶走了還活著的被困女人,拍攝了整個巢穴的視頻,收集了大量現場證物,甚至將地下室的尸袋都搬運走。這些人迅速高效,一切都干的井然有序,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