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梨,十七區,克里什大街,幸運女孩酒吧。
酒吧還沒開門,琳達正一個人坐在吧臺前喝悶酒,沉默不語。
在大多數人面前,這年輕女人只是個普通的酒吧老板。可實際上她是高盧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的重要成員。普通女人或追求奢華,或追求舒適,可她追求的是權力。
極右翼勢力宣傳‘國家就是為強者存在’,極端排外,渴望寡頭強權,希望對弱勢群體實行高壓政策。這種摧毀現狀,掌控社會的思想吸引了不少對社會感到失望的年輕人。
琳達未必認同這種的理念,她之所以加入‘國民陣線’是有她自己的抱負。她這段時間東跑西跑,忙著實現自己的理想。說來違和,她一個朋克風的女人,偶像卻是貞德。
可為理想而努力的開局卻不太好,過程就猶如在刀尖上跳舞。現實中,那怕志向再遠大,要面對的卻是數不清的瑣碎困境。
想到自己隨時可能成為犧牲品,琳達就感到后怕。最近政府內的‘朋友’都在小心的疏遠她,不再提供內部消息,這讓她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
可現在知道怕也遲了,整個高盧就是火藥桶,想退出已經來不及。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如何破局。
酒喝的微醺,手機響了。
琳達眉頭皺起,接通后喂了一聲。有個焦急的聲音問道:“琳達,你在哪里?”
“在我自己的酒吧呀,你要過來陪我喝一杯嗎?”琳達帶著醉意說道。
來電者大松一口氣,又跟著問道:“你知道霍克在哪里嗎?”
霍克是個公路賽車手,水平很高的那種。
“不知道,他應該去希臘度假了吧。”琳達沒多想,簡單回答。
電話掛斷,酒吧依舊沉悶。
思緒回到原位。
琳達并非不知道插手政治的骯臟和齷齪,可她沒想到自己策劃的第一起大案就顯得如此復雜。以至于她自己都在勸說自己,國家緊急狀態下不要輕易引爆一顆核彈。
“可我現在到底應該怎么做?”琳達捧著酒杯,捫心自問,“我想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一個改變世界的人,難道代價是喪失勇氣和良知?”
抿了一口烈酒,琳達還在自怨自艾。她想獨處的思考一下自我......可又有電話打進來了。
第二個來電者同樣用焦急的語調詢問道:“琳達,你在哪里?”
“我在‘幸運女孩’呀,怎么了?”琳達說道。
“你沒在賽車吧?”
“當然沒有。我現在怎么可能有興趣去賽車?”
電話又掛斷了,問話的人似乎急著找另一個號碼繼續問下去。
微醺的琳達望著電話,不解的搖搖頭。她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拋棄自己的理想了嗎?我有天也會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