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苦笑的還有周青峰,他乘坐高盧軍方的車輛逃離追捕,被直接送到了高盧和比利時的邊境。送他的軍方士兵都戴著頭盔和面罩,只露著兩只眼睛,一直沉默不語。
道路的邊境線上空無一人,除了塊帶歐盟標識的路牌,根本看不出這空曠的野外道路上一腳跨過兩個國家。
周青峰下車,邁步離開。可身后響起清脆的金屬撞擊,通勤車上那名高盧機槍手拉動了槍機,槍口指向他,問道:“這位先生,您可以誠懇的回答我一個私人問題嗎?”
看樣子還有點小麻煩。
“你問吧。”周青峰大大方方的轉過身,直面對方的目光。
“是誰炸死了我們的總統?”機槍手問道。
“不知道,我也在查。實際上你們總統被炸死那天晚上,我正在維特利市放火燒哥布林。”
“哥布林?哈哈哈......,有趣的詞。”
機槍手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機上,他原本不打算相信‘惡魔殺手’的任何話,可當聽到‘哥布林’這個詞,他笑了。
氣氛緩解,周青峰也笑了。他轉身離開,邁過邊境線,進入比利時。
走了不過十分鐘,前方有個加油站。
惡魔面具被揉碎了丟進垃圾桶,他走進加油站,先上個廁所,再走進商店選了兩個三明治和一瓶飲料。
加油站的柜員是個老頭,盯著柜臺上掛著的電視機看新聞。上面正在播改裝‘大眾’撞擊警車的畫面。
周青峰走過去也盯著看了會,說道:“我猜現在整個歐洲都在看這個新聞。”
老柜員點點頭,“是啊,這可是大事件。過去從來沒發生過。現在的罪犯越來越兇狠了,一個個都是亡命徒。警察卻越來越沒用,據說還沒抓住那個嫌犯。”
算賬付錢,周青峰又問道:“這附近哪里能搭車嗎?我的車拋錨了。”
老柜員這會才抬頭關注一下周青峰,看清是個亞裔后,便說道:“你可以去問問來這加油的車主,或許他們愿意讓他搭個便車。”
進入加油站的人不少,當周青峰表示愿意支付加油費用后,有個中年車主同意搭他一程。
“你要去哪?”中年車主問道。
去哪里?這還真是個問題。
高盧那邊現在就是個正在噴發的火山,跑回去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周青峰甚至切斷了跟老賊頭等人的所有聯系,丟掉了手機,避免被警方追蹤。
而比利時么?
“布魯塞爾。”周青峰口中蹦出了比利時首都的地名。
中年車主沒異議。周青峰花了幾十歐,給他把油箱加滿了。他不介意稍微繞路去一趟布魯塞爾。比利時國土面積不大,邊境到首都也就幾十公里而已,并不遠。
“你是游客?”中年車主問道。
“對。”周青峰答道。
“韓國人?”
“不,種花家的。”
“啊......,現在你們種花越來越強,已經是發達國家了。”
“不不不,我們還是發展中國家,我們還很窮。”
“哦,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去過你們國家旅游,你們國人都喜歡這么說。可你們的城市比歐洲漂亮多了。”
“我們國家西部還有幾億人在吃草呢,我們還需要變得更強才行。我有點餓了,不介意我在車內吃三明治吧?”
“其實我也有點餓了。”
“我正好買了兩份三明治。”
兩人交談的很親切。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布魯塞爾城內。中年車主還特意向周青峰介紹了這座城市,推薦了好些可以去的地方。
布魯塞爾,比利時首都,北約總部駐地,歐盟主要行政機構所在地。這里有大量的國際行政中心和官方團體,數不清的外交活動都在此地展開。
作為歐洲大城市的特色,布魯塞爾有很多古建筑。論歷史氣息確實濃厚。這里也如同芭梨一樣,閑適,溫情,浪漫,生活節奏舒緩而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