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種花玩的好嗎?”周青峰準備帶弗林一家住在葡萄園內。他幫忙拎行李,順帶問問旅行回來的感受。
伊芙最直接,張口就用‘神奇’這個詞來形容,“我一直以為種花是那種特別古老,特別守舊,特別可怕的國家,可去之后才發現你們的城市比我想象的還要發達。”
布魯塞爾飛到種花,落地就是魔都。
論城市建設,兩者有著巨大的差距。
那感覺就好像從一個古老的歐洲小鎮闖進一座未來時空的科幻都市。弗林一家從抵達魔都開始就被震撼。他們滿以為種花應該就比非洲好一些,卻沒想到感受是顛覆性的。
弗林先生都嘆氣道:“我一直以為芭梨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了,可從視覺上來說,不得不承認你們的魔都更加超前。你們的發展速度太可怕了,媒體上的報道全是錯的。”
周青峰還想謙虛幾句,畢竟歐洲的基建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就完成的,跟新世紀這十幾年才開始大建的種花自然沒法比。
關于建設,伊芙還特意提到一點,“我們家附近的路燈壞了,讓社區派人來修,一個星期后才有動靜。來了五個人,就為了修一盞燈,他們還能各司其職,相互分工。
一個搬梯子,兩個扶梯子,一個爬梯子,一個在下面遞工具,最后還有個負責指揮。他們來了之后先閑聊一上午,再去吃個午飯,午休兩小時,干活半個鐘頭,又去喝下午茶。
相比之下種花的工人真是太棒了,工作效率令人驚嘆。他們似乎從不休息,二十四小時工作,效率超過布魯塞爾市政部門的人一百倍。后者無比懶惰,真是可恥。”
伊芙不知是看了什么記錄片,還是有看了什么施工的工地,話里話外把種花的工人夸了又夸。弗林夫婦倆也連連點頭,非常服氣。
就是在前頭領路的莊園主人有點不高興,回過頭來瞥了兩眼,似乎想辯駁幾句。
奈何這話題沒法辯駁,歐洲白皮的工作效率確實低下。他們懶得要死不說,還動不動就罷工要福利。
在這點上高盧人是最突出的,先于全世界實現了全天七小時上班,其中三小時閑聊,三個小時吃飯,一小時工作,剩下的時間無處安放。
至于國家如何,誰在乎呢?
連高盧總統都說‘高盧工人太懶了,絕不向懶漢妥協’。可高盧工人不這么想——能罷工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去上班?我有選票,明白嗎?不讓我偷懶,就讓你下臺。
聽到弗林一家贊美種花的工人,莊園主不高興也只能忍著。可下一個話題,他就忍不住了——弗林夫人提到了掃碼支付,贊嘆這是無現金時代的來臨,非常有科技感。
或許是‘科技發達’這個描述太過刺耳,不符合高盧人對種花的一貫印象。前頭的莊園主終于扭過頭來,駁斥道:“無現金支付就是讓平民成為暴政的奴隸。”
周青峰等人正嘻嘻哈哈,被這么冷冰冰的一句都給弄愣了。
那位上年紀的農場主用教訓人的語氣繼續說道:“我聽說過你們國家的所謂掃碼支付,可這意味著你們的所有支付行為都被政府監控。這太可怕了!”
呃......,周青峰很懵逼啊。
這不過是付個錢而已,跟‘可怕’怎么聯系的上?
“這是一種經濟上的壓迫。不能使用現金就沒自由,你不能擺脫它,你被牢牢地掌控住。還會禍及你的后代——子子孫孫繼續被它所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