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利市,地方電視臺。
菜鳥記者伊妮莎正坐在電腦前寫稿子。
維特利是芭梨郊區很平常的小城鎮,過去治安一貫良好。從來沒什么兇殺案,最可怕的犯罪就是喝多了的年輕人飆車超速。可最近兩三個月,市里的犯罪率飆升。
惡性案件不是百分之幾十的增長,而是百分之幾百的冒出來。市里的居民都極不適應,變成敏感而抱怨。偏偏市里行政機構不斷的缺人,積累了大量工作無法完成。
高盧的行政效率差,這點眾所周知。
比如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高盧人還保留寫信溝通的習慣。
一封電子郵件就能快速搞定的事,非要來來回回寫幾封信才能解決。時間拖延不說,信件如果遺失,所有程序又得重來一次。
別說外國人受不了,就連高盧人自己都深受其苦。可人家就是不改——寫信這種事,多浪漫啊,多正式啊,多傳統啊!
收信,寄信,拆信,回信,這得解決多少就業崗位,提升多少GDP。
類似的破事在高盧多如牛毛,能活生生把人逼瘋。當大量治安案件積累,普通民眾卻只能習以為常的忍了。
可伊妮莎不能忍。作為記者,她有基本的職業素養和年輕人的敏銳。在收集了本市的案件數據后,她就決定寫一篇關于治安惡化的稿子,抨擊市政的缺失。
總編一個電話,把正皺眉寫稿的伊妮莎給打擾了。她不得不從自己的辦公桌后站起來,慢騰騰的去總編那里接受訓話——路過辦公室走廊,迎面撞見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離開。
漂亮的女人總是彼此關注。
伊妮莎就覺著擦肩而過的女人似乎在哪里見過?然而那張臉在她腦子里卻沒有絲毫印象,死活想不起來。
“啊......,伊妮莎,稍等一會,你先坐下。”辦公室的總編指了指沙發,繼續低頭看手中的一份文件,看的很用心。
伊妮莎沒有立刻落座,眼尖的她朝那份文件瞟了眼,沒看到具體的文字,卻認出了‘國民陣線’的徽章。她又回憶起剛剛離開的漂亮女人,其胸口也佩戴同樣的標志。
‘國民陣線’的人來干什么?
總編花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看完手里的文件,眉頭緊皺,一副慎之又慎的表情。他又抬頭看看伊妮莎,馬上掛出一副笑臉,“伊妮莎,你來的太好了。我正有個重要的專稿希望你來完成。”
總編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瘆得慌。
伊妮莎帶著職業病般的狐疑,反問道:“先生,有任務直接發郵件給我就好了。是什么事情如此特別,需要當面談?”
呃......,總編斟酌了一番言語,醞釀了一番情緒,以低沉的語調說道:“伊妮莎,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可怕的消息。有一個神秘的勢力正在侵襲整個歐洲,我們必須提醒民眾和政府,對此加以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