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我恰好聽到了先生說要離開,先生身子恢復得極好,也該進京準備秋闈了,既是這樣,我便去給先生準備踐行禮……”
她說著竟真的掙脫開他的雙臂,起身要離開。
只是剛分開兩人間的距離,就被那雙有力的臂膀攬著后腰拉回了懷里。
她還想掙扎,就聽到頭頂傳來低啞的嗓音:“是誰準許你扯平的,誰又同意你兩不相欠了。”
衛南熏的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近到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以及有力且快速的心跳聲。
她被這變故打得措手不及,他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扯不平,他不是不喜歡她嘛?
還是說,他,他也是有點喜歡她的?
她回想起剛剛他最開始說的,她沒做壞事,做壞事的人是他。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守拙,你別,別這樣,你這樣我又會誤會的。”
“誤會,你也喜歡我。”
她說著,下巴被人緩慢抬起,她正視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著她的樣子。
她聽見他一字一句無比鄭重地道:“不是誤會。”
“我是喜歡你。”
在她還在發愣,一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覆蓋了上來。
唇瓣相貼,微涼又柔軟,他的這個吻充滿了霸道的侵略性,不像是親吻,更像是啃噬。
一點點描繪她的唇瓣,細細舔舐,不放過任何角落,仿佛要將她給徹底吞沒。
她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睜圓,她有些飄飄然了,就像是在做夢般,可就算是夢也沒這般真實美好的。
許是不喜她走神,他抵在后腰的手掌更加用力,將她更往自己胸口貼。
衛南熏下意識張嘴想要輕呼一聲,卻被他抓住了空隙,舌尖頂開齒貝長驅直入,勾著她的舌纏繞共舞。
他一定是最好的學習者,昨夜不過初次親吻,在睡夢中就想了無數個可能性,在此刻都用于實踐。
盡可能地品嘗所有的甜美。
衛南熏并不是頭次與人親吻,她與裴聿衍夫妻四年,卻極少有這樣的親吻,他似乎更喜歡她身上的其他部位,很多時候甚至會遮住她的眼睛。
而這次不同,與他唇瓣相觸的那一刻,像是腦子里瞬間炸開了無比絢爛的焰火,又像是喝了酒,整個人飄飄然的,除了他什么都看不見了。
即便她受過一次情傷,愛錯過一次人,此時仍想要做撲火的蛾。
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出自仰望敬重又或是依附,而是單純地喜歡他。
她從來沒這般沉浸過,如此投入又期待他的吻。
直吻的她險些喘不過氣來,不得不輕輕捶打他的胸口,那人才放過了她。
衛南熏雙頰緋紅,渾身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里。
她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想說什么又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他用他的行動告訴了她,這不是夢。
他是真的喜歡她。
“傻阿越,是我欺負了你。”
“記住,你這輩子都與我扯不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