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嚇得連哭都不敢哭:“殿,殿下,奴婢不會說的,真的不會說的……奴婢對您忠心可見日月,不然也不會冒著掉腦袋的罪,給皇帝下藥。”
“奴婢發誓,絕不會說出去有關今日的半個字……”
“你不說,孤都快忘了,你可是伺候過父皇的人,難怪如此討喜。”
裴聿衍的手掌在她臉頰上輕輕拍了拍:“這么好看的臉蛋,孤還真有些舍不得。”
月娥已經渾身冰冷,連眼珠子都不敢動了,她想起先前在衛明昭等人面前的沾沾自喜,方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殿下,殿下……”
裴聿衍面無表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開始呼吸不上來,臉也變得青紫。
就在眼珠即將翻白時,屋外傳來了宮人凌亂的腳步聲,以及遠遠傳來的呼救聲:“殿下,不好了,側殿走水,火勢已經往這邊蔓延過來了。”
裴聿衍看了眼地上幾乎失去知覺的女人,擰了擰眉,冷聲道:“你們二公子之所求,孤可以答應,就是得看他的誠意夠不夠了。”
那黑衣人臉上露出了喜色道:“殿下放心,我們公子是誠心誠意與您合作的,這是王府的玉牌,可號令在京城附近的所有西北將士,后續我們公子還會給您更多的誠意。”
裴聿衍接過了玉牌,那是塊方形刻有滿字的玉石,入手冰涼細滑。
玉牌在他的指尖翻轉著,他扯了扯嘴角:“回去告訴他,孤應下了。”
黑衣人歡喜地磕了幾個頭,而后從側邊的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裴聿衍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抬起了月娥的臉:“這么好的臉,可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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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失火的起因,是有個宮人不慎打翻了燭臺,所幸巡邏的太監發現的早,很快就將火勢給控制住了。
但著火的偏殿離太子妃的住所最近,衛明昭還是受了驚嚇,腹痛了整宿,太醫徹夜為她保胎。
一踏進她的殿門,就能聞到濃郁的藥味,屋內的宮人個個都低眉垂眼,生怕聲響大了惹來里頭那位的不滿。
衛明昭面如土色,歪靠在引枕上,雙目空洞地看著窗外。
昨夜,她腹痛難忍,甚至還有了隱隱的出血,其他太醫她都不放心,只敢讓一直為她開平安脈的葉太醫為她診斷。
葉太醫與衛家有私交,可以說是自己人。
他把過脈后,面色凝重,長長地嘆了聲氣:“太子妃得早有心理準備。”
衛明昭直覺頭暈目眩:“我的孩兒到底如何了。”
“您的胎一直有些不好,之前是全靠您的意志力在吊著口氣,但今日您又受了驚嚇……下官剛剛摸了,沒有摸到胎心……”
“您得早作打算。”
從昨夜知道孩子可能已經沒了心跳起,她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不吃也不喝。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
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一直覺得太子不喜歡她也沒關系,她還有孩子,只要她能生下這個皇長孫,太子即便是為了孩子也會多看她幾眼。
現在似乎什么都成了泡影。
太子是知道她昨日受了驚嚇的,可他從昨夜到今天,不說看了,連半句關切都沒有。
聽說他一直與那賤奴月娥在一塊,他是真的沒有心么?
“太子妃,姜姑娘來探望您了。”
衛明昭的眼珠子緩慢地轉了下,聲音沙啞:“不見……”
“太子妃嫂嫂不見我,又如何能為自己和孩子爭回這口氣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