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多疑了,二弟出門在外半年,難得回來一趟,母親對他好些也是正常的。”
王氏覺得丈夫腦袋空空,與他說不到一起去,自顧自審視此事,仍覺得不對勁。
她這婆婆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無利不起早。
可二房有什么可圖的呢?
難不成是那老太婆真的認定她們明昭不得寵,現在想把寶都壓在了衛南熏身上吧。
真是個老糊涂蟲,衛南熏都不惜離家出走,也不肯入宮,這種人便是真的成了太子側室,也遲早要鬧出禍事來,到頭來還不是他們大房吃苦。
最可疑的是,最近這二房的人,也都跟轉了性似的,天天往老太太房里跑。
該不會她們真的達成了什么共識吧?
王氏輾轉反側,驀地坐起,把身邊入睡了的衛榮軒給嚇了一跳:“你這又是怎么了?”
“不行!二弟和母親肯定有什么古怪,我必須弄清楚不可。”
隔日,王氏就派人盯緊了二房,從老的到小的,一個個都監視了行蹤。
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了,這衛榮德日日都出去與人見面,見得還不是自家商鋪的下人,而是些京中有頭有臉人家的管事。
他往日回京,可是從來都不與人結交,恨不得無時無刻不陪在兒女身邊。
且,更古怪的是,那些達官顯貴怎么會看得上他,突然與他接觸呢?
難道他真的攀上了什么人,想要把女兒說個好親事,還是說在打什么別的算盤。
王氏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屋內團團轉,偏生丈夫還覺得她以小心之人揣度二弟,氣得她嘴邊都起了好幾個水泡。
這疑慮起先只是個模糊的猜想,漸漸地就像是發現了線頭,扯出了個巨大的破洞。
她在得知衛榮德要給衛南熏算八字的時候,這一切都達到了頂峰。
她之前同意讓衛南熏進宮,那是想讓她幫衛明昭,好替她抓住太子的心。如今看來,這哪是進去幫忙的啊,分明就是想要取而代之。
那可絕對不行!
王氏自從掌家之后,衛老夫人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每月只要初一十五去問安就夠了。
這日才初八天剛透亮,她就火急火燎地跑去問安了。
衛老夫人對她的反常有些意外:“今兒是什么好日子,你的賬都算完了?”
“母親這是哪里話,兒媳來給您問安,那是理所應當的啊。”
衛老夫人心中有疑慮,但也按下不表,她由著王氏伺候她用完早膳,見王氏仍不急著走,便與她坐著喝茶閑聊。
這聊著聊著,就聽她狀若無意地道:“母親,我看最近二弟回府格外的忙,管事的說賬目上的事想要與他核對,卻總也見不著他人。”
“你二弟難得回京,總是有要應酬的人,你若有正事派人去送個信便是,哪有這么麻煩。”
“是,還是母親說的是。對了,我觀熏丫頭近來很是聽話孝順,竟跟之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怎么就轉了性。”
“她本就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只是之前糊涂,如今她老子回來了,自然懂事起來了。”
王氏跟著干笑了兩聲,見這老太婆實在是撬不開嘴,干脆一咬牙,直接道:“母親,既然二弟回來了,這熏丫頭的婚事是不是也該說道說道了。”
“婚事?她的婚事還有什么可說的。”
王氏心中頓覺不好,下意識地就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您這是還打算讓她入宮?”
“不然呢?她如今已經想通了,愿意了,太子喜歡她是她的福氣,我們這做長輩的自是要成全的。”
“可殿下近來都沒再提這事,沒準是已經不喜歡她了呢!昭兒的胎一直不怎么穩,若是這個節骨眼上讓熏丫頭進宮,豈不是要害死昭兒。”
衛老夫人越聽臉越黑,用力地一拍桌案。
“好啊,原來不想讓熏丫頭進宮的人,果然是你們母女。”
“只看眼前利,完全不顧大局,我大郎怎么娶了你這么個蠢婦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