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他就這么抱著她,沒有再做其他出格的動作,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心安和平靜。
罷了,他若愿意放下身段,這么來騙她,便是再跌一回她也認了。
至少她與前世不同,她依靠的是自己,不再把所有的期望都投注在男人的身上,他只不過是她所喜歡的人。
大不了不成婚,公主可以養面首,她養個攝政王做外室也未嘗不可。
兩人相擁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朗朗的誦經聲。
她才想起身處何地,在這佛門清凈之地談情說愛,似乎有些太過不敬神佛了。
她輕輕掙扎了下,裴寂這回很配合地松開了手,但手卻很自然地滑到了她的手邊,手指輕輕一扣,便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尺寸拿捏得剛剛好,并不用力牢牢扣緊,既不會弄疼了她,也讓她掙脫不開。
衛南熏飛快地掃了眼手指相扣之處,嚴絲合縫,再也插不進其他。
她的心跟著狂跳起來,上次兩人十指相扣還是在平鎮,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當是覓得情郎,歡愉又欣喜。
且那會是在屋里,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外面就有來來往往的香客和僧人,如此光明正大么?
衛南熏還在猶豫,裴寂已經牽著她朝外走去,半點不給她遲疑的機會。
好在這會是講經的時間,寺內大部分的人都去了正殿,一路上并未碰見幾個人。
但她的手仍然緊張到出汗,想要偷偷抽出來,卻被扣得緊緊的。
順著西側門出去,往上便是條山中小徑,蜿蜒而上直至山頂。
皇覺寺的風景宜人,不止是香客,便是文人墨客也會時常來此吟詩作畫,小徑全都鋪滿了青石臺階。
讓她看了不禁想起白馬寺的后山,下意識地笑了下。
“笑什么?”
衛南熏自認只是個淺笑,沒有聲響也沒什么動作,他竟是連這細微之處都沒錯過。
“我這人不愛出門,爬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上次爬山還是在白馬寺。為了躲人不惜獨自上山,才會滾下了山谷。”
也才會遇見了他。
裴寂之前只知道她是跌落山谷,卻一直不知道原由。
他是何等聰慧的人,從裴聿衍趕來,稍一思索,就清楚所謂的躲人躲的是什么人。
他的眼底閃過抹冷厲,他早就看這侄兒不爽了,尤其是他以衛南熏的清白來刺激人,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現在知道他當初逼迫她至此,心中的怒意更是壓不住了。
衛南熏先前是覺得尷尬,才會閉口不言,這會起了話頭,反而覺得不說話變成了尷尬。
只得繼續硬著頭皮找話聊:“那你呢,怎么會不帶手下,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自是有人要我死。”
他并非有意瞞她,是京中的派系錯綜復雜,他怕說得多了,反而會讓她受牽累。
衛南熏倒沒覺得他是在敷衍或是隱瞞,只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太過輕飄飄,換位思考,若是有很多人日日盯著想要她的性命,她定會惶惶不可終日。
相較而言,他的處境比她還要艱難。
不然前世也不會被人算計至此。
衛南熏下意識地收緊了手指,將他的手扣得更緊,像是種無聲的安慰。
“方才,我若是真的推你了,會怎么樣?”
裴寂感受著指間的溫度,眼底的冷漠瞬間消融,嘴角翹了翹,道:“傻姑娘,推不開的。”
他所謂的放手,不過是在賭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是賭輸了,他也不會放她走。
但好在,他賭贏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