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織夏說到裴寂,衛南熏就有種被人說中了心事的心虛感。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吃飯吧。”
恰好這時,院門發出吱嘎的聲響,有人來了。
不等織夏反應過來,她已經先一步擱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姑娘外頭風大,披件衣衫。”
衛南熏像是沒聽見般,快步出去,心中不禁在小聲嘀咕,這人怎么挑這種時候回來,豈不是一下就被她身邊的人瞧見了。
她一手提燈籠,一手提著裙擺,眼見門從外推開,脫口道:“你回來了?”
院門被推開,燈籠的燭光照在了衛榮德的臉上,他狐疑地看向女兒:“誰回來了?”
衛南熏驀地一愣,原來不是他啊。
她壓下心中那點失落,反應很快地道:“是宜冬,她說炭火沒了去前頭找點炭,好燒茶水,可去了許久也沒回來,天色暗了,我擔心她會迷路。”
衛榮德自然不會懷疑女兒的話,“寺里到了晚上會落鎖,確是不能亂走動,我讓洗硯去找找。”
衛南熏擠出個笑來:“爹爹怎么這會過來了?”
“先前你的臉那么紅,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便來瞧瞧你好些沒有。”
“我已經沒事了,就是那會上山出了汗,回來坐著緩了緩便好了。”
“沒事就好。”
衛南熏心中一暖:“和玉呢,他怎么沒過來。”
“他呀,本就沒休息好,下午又跟著滿山找你,是真的累著了,晚膳吃了幾口就睡下了,這會都開始扯起呼了。”
“是我不好,讓爹爹和阿弟擔心了。”
“你我父女之間不講虛禮,只要你們姐弟安然無恙,我便萬事都好。”
衛南熏不禁有些慚愧,想起方才在房中看見了棋盤,道:“我與爹爹許久沒下棋了,不知道爹爹有沒有手生。”
衛榮德爽朗地笑起來:“好,那我也看看我們熏兒有沒有變厲害。”
織夏聞言,趕緊把棋盤給擺好,另拿出蒲團與炕桌,父女二人盤膝坐下,清脆的落子聲讓這寂靜的秋夜,多了一絲暖意。
父女二人一連下了三局,最終以衛南熏兩勝險勝一籌。
“好久沒下棋,熏兒的棋風竟變得如此有進攻性了。”
衛南熏愣了下,她一貫的棋風是比較隨性的,下到哪算哪,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染上了裴寂的味道。
“許是太久沒與爹爹下棋了,求勝心起。”
“下得好,是我手生咯。對了,山上無聊,我已經讓人知會了馬場的主人,明日便帶你們去騎馬。”
“好,都聽爹爹的。”
衛南熏將衛榮德送到了院門外,回屋時,眼尾的余光在隔壁那間廂房上掃了掃,確定門窗緊閉,沒有人出入過的痕跡。
咬了咬下唇,轉身快步回了里屋。
她一點都不想見他!
衛南熏這一夜睡得并不好,不知是換了陌生的地方,還是夜風擾人,她半夢半醒間,總能聽見簌簌的樹葉被吹動是聲響。
她揉了揉眼坐起,剛要喊織夏倒杯溫水,手掌便摸到了一片涼意。
她低頭看去,就見枕邊擺著片火紅的楓葉。
正是昨日她與裴寂逛過的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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