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要是有這等不長眼的人貓進來,便是有九條命也該死透了。
但他記得她長兄姜元柏,是他在京中為數不多能說上話的人,當初他能順利混入軍營,也有姜元柏的助力。
就當是還姜家一個人情了。
裴寂驀地甩開手,毫無防備的姜瓊枝因為慣性,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被捏緊的那只手腕,留下了個很深的印記,火辣辣的疼。
好似她每次與他見面,都會變得如此狼狽不堪,他竟是真的不記得當年的小女孩,也沒有半分情意么?
為何他能如此冷漠,看她的眼神與看個宮女沒有兩樣。
她失落地低垂著腦袋,仍在試圖能和他親近,多說上幾句話。
可裴寂的逐客令已經到了,他撿起了御案上的折子,連一眼都沒多看她,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姜瓊枝愣了會,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撐著,緩慢地爬了起來,邊往外走邊回頭看御座上的男人。
他一襲金絲龍紋的黑袍,在燭光的籠罩下,本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的俊美,是有別于那些青澀少年人的銳利,即便尖銳刺人,卻也更加讓人著迷。
就在姜瓊枝快要走出暖閣時,她突然回頭道:“叔父,還有件事瓊枝忘了說。”
裴寂的眉頭微蹙,可以看出他已是極為不耐煩了。
“放。”
“姑祖母今日喚了衛姑娘進宮……”
在聽見衛姑娘三個字的時候,裴寂冰冷的臉上猶如初雪融化般,眼中露出了抹柔和的光。
甚至連接下去的話都顯得溫和了許多:“知道了。”
姜瓊枝揪緊了衣袖的飄帶,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而后再沒回頭踏出了御書房。
等回到了慈寧宮,她的婢女若桃快步迎了上來。
換了別人是不能帶婢女進宮的,也就是她與太后的關系不同,又要在宮內常伴太后左右,才會準許她破例。
“姑娘,您的臉色怎么如此難看?可有哪兒不舒服,奴婢這就讓人去尋太醫。”
姜瓊枝卻搖了搖頭,掀開衣袖露出了依舊青紫色的手腕。
那斑駁的傷痕,看得若桃小聲驚呼:“姑娘,這是誰干的,奴婢定要去和太后娘娘說。”
“回來,不許聲張此事,你去將我匣子里的玉肌膏取來。”
若桃想不通姑娘都被傷成這樣了,為何還不讓她去告狀,但她一向習慣聽主子的話,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去取東西。
等人走后,姜瓊枝才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被捏過的地方,留下了個深淺不一的手掌印,就像是別致的手鐲牢牢地刻在了她的手上。
她盯著那處雙眼不眨地看,緩慢地低下頭,在那可怖的淤青上,虔誠地將柔軟的唇瓣貼了上去。
即便是生氣的他,也還是那么好看,不僅沒讓她畏懼或是失去興趣。
相反的,她覺得裴寂更加有魄力和男子氣概了。
即便是他的眼里沒有她也沒關系,她想要他狠狠地弄疼她。
她享受肆虐,她愈發對他難以自拔了。
可怎么辦好呢,他若是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她自是無所謂的,但他的眼里裝了別的女人。
要么除掉這個女人,要么讓他的眼里,只有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