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過花后,兩人又一同去亭中圍爐煮茶。
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她分明連衣裳都沒有碰到衛明昭,她卻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眾人驚呼著撲上去,她捂著肚子身下滿是鮮血,卻虛弱地盯著她道:“七妹妹,我一直視你為親姊妹,你為何,為何要害我,害我的孩兒……”
說完便昏死過去。
沒人再來聽她的解釋,這頂謀害姐姐與皇嗣的罪名就這么扣了下來。
她連太子的面都沒有見上,便被關進了禁閉室,隨后所有的不幸接踵而來。
衛南熏不是沒懷疑過衛明昭,是她用苦肉計來陷害自己,可怎么也想不通,她身為太子妃又懷有皇嗣,穩穩地壓她一頭,為何要拿孩子來陷害她。
這明顯是得不償失的。
衛南熏陷入了沉思,突得腦海中又閃現出幾個畫面來,是衛明昭在不見她之前,她似乎隱隱聽說她的胎不太穩。
最近接連叫太醫去保胎,還用這個理由,多次將在她房中的裴聿衍給叫走。
難道她一早就知道那個孩子生不下來?
用個注定生不下來的死胎,來陷害最得寵的情敵,倒是有些合理了。
可她并沒有什么證據……
“衛姑娘,衛姑娘。”
衛南熏陡然間清醒過來,看向眼前的小太監,對方笑盈盈地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衛姑娘,到了。”
她抬頭看去,才發現已經到慈寧宮了,她竟是走神了這么久。
“多謝公公提醒。”
衛南熏看著頭頂金燦燦的匾額,深吸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前面是什么樣的陷阱,她跨過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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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裴寂也剛從睡夢中醒來。
他熬了三日,沒人比他清楚他的身體,早就到了該休息的時候。
若不是西面多月沒半滴雨著了旱情,他定是不管那些所謂的折子,先把連日的疲憊將養回來再說。
按著往日戰場上不眠不休的經驗,他得睡個整日才能清醒。
可他的腦子里總掛念著衛南熏要進宮的事,便只打算合眼小睡會。
為了能讓他好好休息,屋內的門窗都是緊閉的,甚至還多掛了層簾子,讓外面的光沒辦法透進來。
他睜開眼,眼前一片昏暗,他一時分不清自己睡了多久,到底是里面暗,還是天色已經黑了。
裴寂下意識地坐起,頭還是有些暈,那看來他并沒有睡太久,這是身體透支了的本能反應。
但一想到衛南熏應該早就進宮了,便又沒那么暈了。
他還沒與她解釋,那日為何不辭而別,更急切地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像他想她那般掛念著他。
裴寂坐著緩了緩神,便起身拿過一旁的外袍披上,想了想又丟了這件,難得從柜子里仔細撿了件顯得干凈有少年氣些的竹葉青色的長袍。
他的嗓子有些干,剛要喊人進來送水。
便聽見房門從外被推開,什么人敢不得他命令就進屋的。
他就著門縫的亮光,看見有個纖細的身影,雖看不清她的樣子,卻能看見那層層疊疊的大袖子,在亮光中劃出好看的弧度。
他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眸,剎那間泛起了漣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