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趕慢趕過去,那邊只有一灘血水,看得他目光頓時就冷了。
他雖有把握不會是衛南熏的血,但還是讓他心跳停了好久。
好在很快就問了宮女,知道那是衛明昭的血,她人好端端地在東宮。
一聽東宮,他也沒辦法淡定,這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裴聿衍呢,便又冷著臉殺過來了。
他全程冷若寒霜,但凡與他視線接觸的宮人,個個都被嚇得跪地磕頭。
也就是這會看到她安然無恙,通身的戾氣和殺意才算收斂了些。
低頭輕聲道:“嚇著了?”
裴寂見慣了血腥的場面,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可衛南熏不同。
但凡今日換了別家的女娘,瞧見這血腥的場面,外加受傷的人還是她的親人,定然要嚇哭的,她卻顯得有些冷靜。
衛南熏緩慢地搖了下頭:“我不害怕。”
“想幫她?”
雖說裴寂不喜歡衛明昭,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找人來醫治她。
不想她仍是搖了下頭:“她自作自受,沒人能幫得了她。”
“即便能,我也不愿幫。”
裴寂見她話說得厲害,整個人卻是緊繃著的,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一下。
“那我們走。”
比起在這與衛明昭獨處,她寧愿面對裴寂。
衛南熏沒有掙扎,他也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順著手臂滑到了掌中,無比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她頓了下,到底是沒掙脫,與他手牽手走了出去。
殿外,陽光明媚,似乎將屋內籠罩上的那點陰霾全都驅除了。
兩人攜手往外走去,一個身材高大英武,另一個纖弱柔美,站在一塊竟有種意外般配的感覺。
誰都沒注意,廊下陰影處站著個男人,他目光陰鷙,猶如條見不得光的銀環蛇,目光淬著毒死死地盯著遠處的男女。
裴聿衍將月娥派出去后,便一直待在書房里。
他最近不怎么關注后宮的事,他深覺之前浪費了太多時間在兒女情事上。
成大事者,必須斬斷所有情絲。
在聽說月娥將衛明昭推下了樓時,他毫無反應,將來想為他生兒育女的人多了去了,他并不急著要孩子。
更不會想要這個女人生的。
但當他知道衛南熏就在東宮,他卻徑直丟下了議事的謀臣出來了,看見的便是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
刺眼又惡心。
“殿下,那邊問咱們何時行動了。”
裴聿衍雙目一眨不眨,冷冰冰地道:“即刻。”
而這邊,裴寂牽著衛南熏的手,兩人一路都沒說話,她也沒問他要帶她去哪。
直到眼前的景致越來越熟悉,她看見了那座讓她永世難忘的閣樓。
他牽著她上了樓,她在門外腳步微頓。
“你,你帶我來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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